交警哥哥帮助王丹平把刘灵灵扶到医生办公室。坐诊的医生是一名中年男性,矮胖,秃顶,穿着白大褂,带无框眼镜,酒糟鼻,大嘴巴。
“就是你一早打电话啊?”大夫问。
“是的,大夫,我朋友一直高烧不退,请您帮忙看看。”
“哟,这不是联通上班的那位姑娘吗,这是怎么了,严重吗?”大夫认出了刘灵灵。他一边用手摸了摸她的头,一边说。
“大夫,原来你们认识啊。太好了。您快帮他瞧瞧吧。”王丹平赶紧说。
“这有体温计,你给她量一下,五分钟告诉我结果。”大夫起身,进了里间。
“人帮你送来了,我得走了。处理完这边的事记得去所里办登记手续,车我们这先扣下了,你过来的时候把驾照、行驶证,还有保险都带上。”交警对王丹平说。
“谢谢警察同志,我一定按您说的照办,给您添麻烦了。”王丹平连连点头。
交警出门走了。留下王丹平和刘灵灵两人在医务室里。这会刘灵灵的呼吸又粗重了,脸色又变得通红,王丹平摸了一下额头,还是烫。
“灵灵,你怎么样?不要担心,大夫来了,马上给你开药,很快就好了啊。”王丹平安慰道。
“渴。”刘灵灵说。
“大夫,您这有白开水吗,她喊着要喝水。”王丹平对着里间喊到。
“时间到了吗,看看几度了?”里间没接他的话,问到。
王丹平赶忙取出体温计,一看,吓着了,四十一度五。
“这么高!”王丹平脱口而出。
“到底多少度啊?”
“四十一度五,快四十二度了。大夫,不会出事吧?”王丹平焦虑地问到。
“不是太好,得先把烧给退了。”大夫走出里间,手里拿着针管。
“这是退烧针,肌肉注射,你是她什么人啊,方便吗?”大夫看了看王丹平问。
“哦,我是她哥哥,方便。”王丹平连忙说。
“那赶紧的呀,把裤子脱了,打针。”大夫有些不耐烦了。
“哦,哦。好的。”
王丹平把刘灵灵横放在自己腿上,把她的裤子褪下来一点,漏出打针的位置。大夫把针管里的药水推送进刘灵灵的体内。
“这药能管四个小时,看四个小时后烧能不能完全褪下来,要不然还得再打一针。”大夫顿了一顿说。
王丹平没敢插话。
“按说呢,突然高烧不褪得查血,你也知道,镇卫生院条件所限,查血得到县城。现在出去,少不了要两个多小时,这个你自己权衡。”大夫拿出水杯喝了一口。
“刚才打了退烧针,很快她的体温应该能降下来。你可以选择带她到县城医院抽血检验一下,也可以选择在这先打点滴,说白了也就是抗生素,消炎药。我这初步诊断是急性支气管炎或肺炎,以消炎为主。当然了,要是有血样检查及CT检查,结果就会更加明朗一些。”大夫说完了,看着王丹平。
“是这样,大夫。要不先把点滴挂上,我看她这会也挺难受的,再颠簸两个小时到县城,我怕她吃不消。打完点滴观察观察,如果有好转就继续在您这治,如果没有好转,到时候在考虑去大医院。您看?”王丹平说。
“不是我看,是你看。刚才该说的我都说了。既然你选择在这里治疗,那我就当急性支气管炎或肺炎来治。你去交费吧,这边我给安排一个床位,让她躺着打,也免得受罪。”大夫说。
王丹平千恩万谢道别大夫,去前面缴费去了。接着去药房取药,拿到病房。大夫帮刘灵灵挂上了点滴,帮她盖上了被子。
“行吧,先打着观察。你照顾着,一会儿药完了提前叫我,还有两瓶呢。”大夫说完就走了。
王丹平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刘灵灵,烧得迷迷糊糊的,心疼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