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酒劲儿散了一些。他们找到了上次坐车的地方,还是有车等在那里,只是把敞篷的三轮换成了封闭的三轮了,车费也从两年前的六块涨到了十块。
“两年不来,变化挺大的。我记得上次坐车,回去后腿都是麻的,这次好了,不抖了,声音也小了。”赵婷在车上说。
“是啊,有位哲学家说过,这世间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岁月是把杀猪刀啊!”王丹平感慨。
“说起来我还比你大半岁呢,我都没感慨你感慨啥。”
“一晃毕业两年了,太快了。”
“是啊,好在一点,咱总算回市区了。要是在乡镇上窝一辈子,那才叫难过呢。”
“你个人问题想了吗,家里没催吧?”王丹平问。
“没直接催,旁敲侧击呗。我就当没听懂。”赵婷低着头玩弄上衣的带子。
“干脆拖到三十?”王丹平笑。
赵婷不言语。
十几分钟后,学校到了,小三轮开上梧桐大道,扬起了满地的落叶。下车后,王丹平陪同赵婷去前台登记。果然如她所言,房间都安排好了。赵婷是跟省会地市的同事住一间,在培训楼。登记本上那一栏还空着,证明人还没到。
交完费用,服务员递了一包洗漱用品。王丹平打开一看,洗发水、沐浴液、香皂、牙膏、牙刷、毛巾等一应俱全。都是从超市挑选的大品牌,最少值上百元。
“我去,怎么我们这个班啥也没发呢!”王丹平再次感到了不公。
“我们交的钱多呀。”
“可这钱又不让你掏,都开票里了回去报销啊。”
“那就是会议组织者的问题了。再说了,函件多挣钱啊,哪像你们中心局,大把大把的钱往外花。”赵婷说。
王丹平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走吧,我送你上去。”王丹平跟随赵婷朝房间走去。
果然新装修的房间就是不同,一切都是新的,空间也大,连床都比招待所的要宽很多。
“嚯,能赶上三星级酒店了。”王丹平把赵婷的包放在茶几上,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装修得也很豪华,有着宽大的洗手台,镜面都是带加热器防水雾的。马桶是新的,清洗的干干净净。洗浴室是单独的玻璃房,干湿分离。各种洗漱用品一应俱全,摆放得整整齐齐。
“还不错。”赵婷仰倒在床上,把自己摆成了一个大字。
“我都不想走了。”王丹平取了抽纸擦手。
“那你留下呗。”赵婷哼着说。
“那你舍友过来非吓死不可。”
“她就在市区住,没猜错的话肯定是明天一早才到。”赵婷说。
“那还占个房间干嘛。”
“人家中午来可以休息啊,又不让自己掏钱,干嘛不住。”
“也对哦。”王丹平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