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战楚炎风尘仆仆的归来,脸上疲态尽显,一进门,将外衫甩给小丫鬟,见她脸生,“怎么不见青莲?”院子里落叶横陈,无人打扫,一派萧条,惹人心生荒凉,沉香院一直被青莲打扫的井井有条,何时见过如此景象?战楚炎四处看了一圈,那小丫鬟一直低头不答,他重新将眸子放向一直默默吃粥的花想容身上。
等一碗清粥见底,她放了碗,要了帕子擦嘴,才淡淡的问,“将军是想念青莲了?不若直接收进房里?”
战楚炎顿时冷了脸,“你今日是怎么了?”
“将军昨夜去了何处?”
“书房。”
“书房走水了,将军一直在书房?”
“那你觉得本将军应该在哪?”战楚炎冷了脸,眸光冰冷的一寸寸的从花想容的身上移下来,忽而,一把扣住她的手,瞬间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你做什么?”花想容一惊,修长的指甲扣在战楚炎的手背上,微微见红。
战楚炎扫了一眼,“昨晚你在做什么?”
“晚上能做什么?”花想容甩开战楚炎,又坐了下去,倒了杯热水,并不喝。“自然是睡觉。”
只听背后的战楚炎冷笑两三声,剑已出鞘,凌厉的剑锋刺向花想容的面容。
青莲走到院门口听到打斗之声,微微一惊,提气冲进了屋子,却惊愕的发现,战楚炎竟然对花想容动手了,她不假思索的迅速冲上前,以身做挡,“将军您这是做什么?”
战楚炎冷笑,“将军府进了贼,今日便要清理门户。”
青莲脸『色』大变,将军不是无事生非之人,平素更是舍不得伤花想容一根头发,究竟发生了什么,值得拔剑相向,招招夺命。
“夫人,您快跟将军认个错吧。”青莲思索再三,试图稳定战楚炎的情绪,从长计议,然而,花想容身姿矫健,一招一式,尽是高手风范。
她不是花想容!
花想容从小出生在山村,平凡农女,从未习武!
“你从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花想容一转身,站在屋子南角,神『色』冷然,眼眸透出一丝阴狠。
“想容从不叫我夫君。”
“那你那是为什么不揭穿我?”假的花想容顿了一下,脸『色』微变,“昨晚书房是你故意试探我设下的圈套。”
战楚炎但笑不语,一瞥青莲,大喝一声,“关门。”旋即,他手中的箭已经化成一道弧线,银光波闪,凌厉的刺向假的花想容。
砰的一声,那人不躲不闪,扬手一晃,一团黑烟在众人眼前急剧的扩散开来,迅速的遮挡住视线,等黑雾散去,假的花想容早已经不见人影。
“这,那真的夫人在什么地方?”
“我已经派人出去寻找过,你说上次在南山道观走散,回来的夫人『性』情大变,看来我必然要去看一次了。”
战楚炎叹了口气,已经吩咐了从南疆带回来的小侍司南去备马,南山,出了城门一路向南,沿着山路一直走,便能见着大理石雕的巍峨山门,心火燎原,战楚炎仅仅带着司南,一路狂奔,片刻不休。
天上下着小雨,路上行人甚少,南山道观的信众比往日少了许多,多数是从山上下来的,见战楚炎二人行『色』匆匆,有善心者好心提醒,山门已关,切再前行,然而战楚炎置若未闻骑着马风一般疾驰而过。
山门紧闭,不闻一人,司南踌躇围着转了两三圈,摇头。
“砸。”战楚炎淡漠的吐出一个字,已有一夜,他等不了,花想容更是等不得。
司南凝眉,神『色』沉重,嘴唇蠕动,话未出口,战楚炎的剑柄已经砸到了门上,哐的一声响,司南愣了一下,默默地后退,嘴里暗暗念着古怪的语言,良久,才闻匆促的脚步声赶来,战楚炎的剑柄迟迟收起,险些砸在开门人的脸上。
“两位,山门已关,今日师傅们都在闭关,请回吧。”那小道士说罢,手推山门,重新关闭,忽而,讶然的望着战楚炎抓着山门的手,“公子,您这是何意?”小道士已然变了一副脸『色』,戒备的望着他,步子稍稍后退,便是要逃跑的模样。
司南转眼挤进门去,挡住了小道士转身逃跑的去路,伸手,拎着小道士后衣领,几乎是将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拖着脚尖,向山上道观走去,一面走,一面威胁道,“方正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