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颜心中忍不住白了许逸尘一眼。
这野心赤裸裸的摆在明白,还用她去猜?
若不是确信系统任务只有她一人知道,她恐怕会决定这许逸尘与那系统是一伙的。
不仅如出一辙的喜欢威胁人,更是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在斗酒大会上拔得头筹。
知道了许逸尘的目的,夏颜更不敢帮他什么忙了。
她脑子又没有坑,怎么可能为自己找一个同样目标的对手?
高家那座高山还不知能不能翻过,她可不想再多几座山头出来。
何况,她也没有撒谎,她的确不知道有什么酒坊是能超越高家的,又该怎么去帮这个忙?
“许会长,您这目标太大,请恕我无能为力。”夏颜叹息一声,面带不解的看向许逸尘,“付掌柜在沁县多年,人脉可比我广的多,定认识一些有潜力的酒坊。何况他还是你们如意商会的骨干,可比我这外人要来得可靠的多,您为何放着他不用,反而来找我帮忙?”
“付多持是找了几家,但我都没瞧上眼。”许逸尘笑道。
这话里处处透着不想合作,许逸尘怎会听不出来,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再兜圈子,便把话挑明了道:“我想着,夏掌柜不是正打算参加斗酒大会吗,何不算上我一份,也省得我再去找那些不靠谱的酒坊。”
夏颜此刻的心情只能用“惊悚”二字来形容。
她是打算参加斗酒大会不假,可这事儿只有她和高禹行还有夏怀三人知道,自己从未将此事透露给他人。夏怀是自己的亲哥哥,又不是什么爱乱嚼舌根的人。自己还特意交代过他一定要保守秘密,他也不可能对外人多嘴。
至于高禹行,他是那酒坊明面上的老板,又是酿酒世家的大少爷,他去参加斗酒大会根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怎么能跟自己扯上关系?何况他又整日的窝在山里,连面都不露,更不可能去告诉别人她才是幕后老板。
她可是费劲心思隐瞒这些,许逸尘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若是从他嘴里传一丝消息出去,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想到自己又多了一条把柄在许逸尘的手里,夏颜就莫名焦躁起来。
虽然已经紧张到连话都说不出来,可她表面上还是装的若无其事。她在赌,赌这许逸尘不过是胡乱猜测,为的就是从她的反应中看出什么。
已经从他的手里吃过一次亏,夏颜怎么可能再给他这个机会。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笑道:“许会长,您可说笑了,我什么时候打算去参加斗酒大会了?再说了,我就是有参加的想法,却没有能拿出手的酒啊。斗酒大会的评审有多严格您一定有所耳闻,若是随意拿酒糊弄他们,估计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了。”
“夏掌柜,咱们合作多年,对于我这种老伙计,你就不必在隐瞒了。”许逸尘摆出一种志在必得的悠闲姿态,“高少爷的那间‘巷子深’,不正是你的产业吗?”
“许会长,你也说了,那间‘巷子深’是高禹行的,与我何干?”夏颜努力保持微笑,“他虽是食为天的掌柜,却也没有卖身与我,他想开什么铺子是他的自由,您可不能把他好不容易开起的铺子算在我身上,如果被他知道还不知该有多失望呢。”
“你瞒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许逸尘双臂环抱,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夏颜,“那间‘巷子深’不仅是你夏颜的产业,你更打算拿它去参加斗酒大会,甚至还颇有野心的想要胜过高家,摘得‘酒王’桂冠。”
“许会长,您别胡说。”夏颜用最大的毅力保持着镇定,额头上却早已布满细密的汗珠。
“如果这一切都与你无关,那你的兄长,又为何在雾邙山上一待就是十几天?”许逸尘眯了眯眼,“据我所知,高禹行此刻就在那坐山里,已经有好几个月都没露面,你的兄长选择这时进山,恐怕是要给他帮忙吧。毕竟,斗酒大会就在眼前,那些酒只酿了不到一年,本就不够火候,若是再没个人手去帮忙,怕是赶不上参加大会了。”
“你的兄长身子可是有些问题的,那酒坊若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又怎么会舍得让他在雾邙山上长住?”许逸尘嘴角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夏掌柜,我猜的可对?”
“你监视我!”夏颜终于再忍不下去,猛的站起身来,狠狠的朝桌子拍了一掌,勃然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