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觉得哪怕是娶一个出生平凡、样貌平平、毫无特长的女子,也比水凝来得强。
她虽然美貌无比,但怎么说也是青楼里出来的,这样的身份抬回家做妾都有些上不来台面,又怎么可能娶她为妻。
付多持再次庆幸自己今日跟着许逸尘一起来了这甜蜜岛,要不然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发现真相。
总之,以后他再也不用为了许逸尘的婚事发愁。
在付多持眼里,夏颜和许逸尘可是再般配不过了。
同样的年少有为,同样的相貌堂堂,同样的惊世骇俗,有了夏颜的帮衬,如意商会定能再上一个台阶。
想到夏颜有可能当商会的老板娘,已经萌生告老还乡想法的付多持忽然觉得自己还能再坚持个几十年。
发现了许逸尘的小秘密,付多持并不打算声张,只要少爷不主动提起,他便决定把此事烂在肚里,甚至连刘叔都不打算告诉。
就让那位替少爷的终身大事发愁去吧,谁让他每次见自己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许逸尘并不知道付多持在他身后打着什么小九九,好不容易见着夏颜一面,虽然过程有些尴尬,却也阻拦不了他的好心情。
他知道夏颜已经有些不待见他,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却也影响不了不他对她的喜欢。
还是那句话,对方的感情并不重要,只要他喜欢就够了。
有事儿没事儿的能看一眼自己喜欢的人,那感觉真是再舒坦不过了。
和夏颜待了这么一会儿,他便觉得浑身有了干劲,接下来斗酒大会的决赛他可不会让她好过。
既然已经决定要替她夺得魁首,那他便不会再手下留情。
哪怕她本人已经赶来参赛,也动摇不了许逸尘的决心。
在他心里,这魁首已然成了一份礼物,一份他要送给夏颜的大礼。
与其让她自己直接得了去,还不如他送给她来得有意义。
夏颜与许逸尘已开始着手准备决赛,但现在的高家却没几个人有这种心思。
“老爷,我听到的那些传言可是真的?”高禹行的母亲用探究的眼神看向自家相公,“那巷子深的掌柜真的是咱家行儿?”
“这事儿你还来问我做什么?”高忠瞥了房氏一眼,“我记得当初可是你告诉我那孽障开了间酒坊。”
“我是说过这事儿没错。”房氏眉头紧皱,“但你的儿子你还不了解吗?他可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哪能吃得了这种苦?我以为……以为他不过开着玩玩图个新鲜,哪曾想……”
房氏说着,突然捂着心口,一脸的心疼:“老爷,你去打听打听,那酒坊若真是行儿开的,就快些让他关了吧,好好的在家里享福不行,偏要出去吃这份苦。他虽不是我亲生的,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宝贝儿子在外面吃这种苦头,我这个当娘的心疼啊。如果姐姐的在天之灵知道这些,怕是走的也不安稳。老爷,你就不怕姐姐埋怨你吗?”
“住口!”高忠双目浑圆,狠狠的瞪着房氏,“那孽畜已被我赶出家中,再也不是我高忠的儿子,他的死活跟我没有关系,以后休在我面前提起他!”
说完,高忠怒甩衣袖,扬长而去。
“娘。”高忠走后,从屏风后钻出一个人影,“爹他真的不管大哥了吗?”
“看样子是真不管了。”房氏紧扯着手中的帕子,“胜儿,你别被你大哥分了神,现在你还是帮着你爹准备决赛要紧。”
“娘,这事儿没弄清楚,我怎么能安心去准备?”高禹胜皱眉,“既然他不管大哥,那大哥这酒坊是怎么开的?别说是那个叫夏颜的小丫头帮着他开的,这理由打死我都不信。开间酒坊容易,但要酿出酒来可没那么简单。就凭大哥和那个小丫头,他们怎么能酿出与咱高家同等的酒来?咱们参加复赛的酒虽不如酒王,却也不是什么次品,根本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超越的。单靠这两个门外汉就能得到与咱家酒差不多的牌子数,这简直耸人听闻。如果没有爹的帮忙,我就不信他们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胜儿,或许真是你想多了呢。”房氏摇了摇头,“伺候你爹这么些年,我比谁都了解他。他认定的事情,就算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他既然已经狠心把你大哥赶出家中,又怎么可能再去帮他。也许……他们是找了其他帮手来。天下之大,精通酿酒的人多了去了,保不齐就有那一两个手艺好的被他们遇上。你瞧,今年第二名的如意酒庄不也是新来的吗,人家得的牌子数可比你大哥要多。”
“娘,他们怎么跟如意酒庄比?”高禹胜哭笑不得,“那如意酒庄可是如意商会的产业,人家什么奇珍异宝弄不到手,又何况只是几坛酒?别说他们只得了第二,就算是超过咱家我也不觉得稀奇。”
“胜儿,你怎么能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房氏脸上怒意渐露,“咱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的是这一届届斗酒大会。今天若是被那如意商会赢了去,那酒王酒可就要改名了。高家没了酒王,你又指望什么像现在这么风光?你让你爹的颜面何存,让我的颜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