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她便牵着小黑一路小跑,急急忙忙的朝高禹行的方向赶去。
许逸尘见到的,便是一个手牵黑驴急速小跑的美貌姑娘。
许逸尘瞧了瞧那黑驴,又瞧了瞧那埋头赶路的姑娘,再瞧了瞧那堆了四层的却在颠簸中纹丝不动的大酒坛,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拉货的驴他见过,赶路的驴他也见过,可像眼前这种拉了一车大坛子还能迈开蹄子跑的驴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看着那头驴飞快奔走的模样,路人或许会以为那板车上装的不过是一些空坛子罢了,但许逸尘却清楚的知道那坛子里装的是什么。
他虽离的远看不太清楚,但估摸着那板车上的坛子少说也有二十个。
要知道那坛子可是能装五十斤酒的大酒坛,若是全都装满便代表着那头驴拉了一千斤的酒水,再加上坛子本身的重量,怕是早就超过一千斤了。
他根本就没想过酒坛没被装满这种可能,因为那看起来就快要散架的板车刚好能说明一切。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辆板车也是特意造出,专门用来拉重物的。若没有上千斤的分量,又怎么可能另这样结实的板车摇摇欲坠?
看着那头驴轻松的模样,许逸尘甚至开始怀疑它根本就没用多大的力气。
若不是怕那板车散架,它恐怕能跑得再快一些。
许逸尘原本的注意力是在那赶路的姑娘身上,但此刻已全然被那头驴吸引了过去,直到这一人一驴走到了他的身前。
夏颜可是老远就瞧见有人朝她跑来,但不知为何行至一半便站在原地不再动弹。
她原本还有一丝好奇,但当看清楚来人是谁后便再无一点儿兴趣。
反正这人跟她没多大关系,也不是她想结交之人,在这种赶路的节骨眼上,她才懒得跟着人寒暄什么。
于是她便决定绕着他走,就当做眼前什么人都没有,有的只是一片空气罢了。
她不仅是这么想的,更是这么做的。
无奈的是这条路并不算宽,不管她怎么躲也都绕不过此人周身三米远,更何况她还拉着一辆驴车,这完全不被他发现的可能性简直小的极致。
所以,当她刚走到那人附近时,便听到一个讨厌的声音响起:“夏掌柜,这么急匆匆的赶路,是打算去救火吗?”
与许逸尘打过这么多次交道,夏颜早已习惯他这种说话拐弯的性子。
听他这么一说,她便知道他话中有话,急忙问道:“许会长,你知道那里的情况?”
“不错。”许逸尘嘴角带笑,那惨白的脸色在见到夏颜之后完全消失不见,“我刚从那里过来。”
“这可就奇怪了。”夏颜皱眉,“今日之事可是高禹行主办的,跟你的如意酒庄可是一点儿关系都没,许会长你不待在家里享清闲,跑到那里凑个什么热闹?难不成……你是想讨杯酒喝?”
说着,夏颜将许逸尘上下打量一番,好奇道:“看你这样子,倒像是已经喝过酒的,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是夏掌柜亲手倒的酒,我还真想讨一杯来喝。”许逸尘笑了笑,“至于高禹行给的酒,我并没有什么兴趣。”
“对巷子深的酒没兴趣?”夏颜更觉得狐疑,“那你去做什么的?难不成真的就是去凑付热闹,顺便在看到那副盛况后,打算膜拜一下我们?”
“膜拜……”许逸尘嘴角微微抽搐,“如果那种情况也能让人膜拜……我倒真想对夏掌柜说声佩服佩服。”
“什么情况!”许逸尘这一番冷嘲热讽,让夏颜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也没有心思跟许逸尘再闲聊,“你让开,别挡路。”
“夏掌柜,别急啊。”许逸尘原本是打算让路的,但瞧着夏颜着急的模样,他反倒舍不得让开,“你不是好奇我去那里的原因吗,怎么现在反倒不急着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