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
许玉瞬间痴愣住,是县衙,那岂不是言虞阳?不对,是虞文宣所为。
这份线索断然流传不能出去,不然今日常秋双在县衙前所言,虞阳真的百口莫辩。本来还只是无端的猜测,这下子真有可能变成铁证。
届时外面的传言就会变为虞家利用蔡府,引诱阮修竹前往戏院进行谋害,倘若变成这样,翻案极难。
许玉深呼一口气,郑重的对蔡竹月请求道:“蔡姑娘,关于县衙一事还请姑娘保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虞县令绝不是那样的人,有人在利用虞家。”
蔡竹月点点头,“我会保密,我也觉得虞县令不会做出这等的事来。”
“如此,那我等就先告退了。”许玉起身拱手道,拉起江秋月极快的离开了蔡府。
“一定是李温文,是他蛊惑虞文宣拿出了官府用纸,这样一来,什么嫌疑他都可以撇清,无论犯下了什么罪都是虞文宣在承担。”出了蔡府后,江秋月信誓旦旦道。
“只有这么一个解释,只能说李温文用计太高,用这样的法子撇清自己的关系,漏洞太多,但他偏偏完成了。”许玉感慨道。
他记得昨日蔡竹月在讲述戏文一事说过,阮修竹言李温文才学在他之上,那么以李温文的才学,写出一出戏文来不算难事。
再者阮修竹是以同窗好友看待李温文,那关于他和蔡竹月的事情极有可能已经告知。
倘若他猜想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就可以很好的解释阮修竹和蔡竹月之间为何是用纸条联系,而不是口述。
他太会利用这两人之间的感情了。
用官府才能用的纸,阮修竹见到后定会以为是蔡竹月所写,即便看到了戏文也不会生疑,毕竟蔡竹月的才学并不低,他见了只会心生欢喜。
而蔡竹月见到戏文,只会觉得这是阮修竹在慎重对待这件事,至于纸条传信,许玉见了太多太多,相比口述,姑娘则是更为喜欢这种。
故当蔡竹月和阮修竹在戏院相见时,两人心照不宣,自然不会提及此事。
高,实在是高。
李温文正是猜透了这一点,这样的计划放才能进行实施。有这样的心思,他现在有点理解为何虞文宣会被李温文耍的团团转了。
虞文宣这种不过十五岁的小姑娘,真不是李温文的对手。
许玉想到这里,对于这桩案件的来龙去脉已经明晰。
李温文邀请了阮修竹和蔡竹月,挑了个合适的时机将阮修竹引到了基本无人会注意的柴房内,将其迷晕。等待阮修竹被发现谋害的那一天,届时贤才选拔大会极有可能已经结束。
他就有了可乘之机。
但令许玉想不明白的,李温文乃是一个戏子,他是如何笃定只要阮修竹不在,他就能通过贤才选拔?难道要靠虞文宣?
知晓内情的许玉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虞阳一直在找李温文的证据,断然不会这样去做,那李温文是怎么做到的。
许玉想不明白。
“去找虞文宣吧,兴许能从她嘴中套出点什么来。”
...
久安县牢狱。
就在虞阳下令缉拿李温文后,李温文很快就被带入了牢房内。
虞阳身穿官服,站在牢房前,双眼盯着坐在草席上的李温文,开口道:“还不准备认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