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来的不配!
现在他想重新拾起曾经的盛名,只需要一个机会,参与贤才选拔的机会。
虞阳喊人拿来了几壶酒,一碗一碗的喝着。
“难道真是我错怪他了?”
许玉循着飘远的酒香找到了一人喝着闷酒的虞阳,蹙眉问道:“怎么,今日在牢房问话不顺利?”
虞阳摇摇头,给许玉盛了一碗酒,“坐下说。”
许玉酒量不佳,只是简单泯了一小口,而虞阳转瞬间又是一碗下肚。
“你有心事?”
“算是吧,许大人,我想和你商量件事。”虞阳盯眼看向许玉。
“但说无妨。”
“后日就是贤才选拔的日子,我想推迟一天。”虞阳放下了酒碗,双手攥紧,一改醉熏的神色,不敢直视许玉的目光。
“我想知道虞县令这样做的理由。”许玉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今日在大牢内,李温文怕不是又说了什么。
“我想给李温文一个机会,他曾经是个天才,这次的贤才选拔我想试试他。”虞阳极为缓慢的说出口,慢到自己都难以置信为何会说出这话。
许玉浑身一颤。
端起的酒碗没有握住,重重的摔落在地,酒水洒了一地,倒映着明月,倒映着许玉的几分怒意。
“虞大人,李温文可是你最怀疑的凶手,虞文宣也是你认为受了李温文的蛊惑,但现在,你要给这样的人一个机会。”
“可我没有证据。”虞阳苦笑一声。
“你可想好了,你真这样做,常秋双说的四个凑巧便不是凑巧了,倘若待案件水落石出的一天,真凶真是李温文,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许玉并没有直接劝说,而是言明了后果。
即便他不说,虞阳也知道。届时久安县将没有虞家兄妹的容身之地,甚至极有可能会被告上郡里,他会落得牢狱之灾。
导致这一切的根源只有四字。
没有证据。
疑罪从无。
还有李温文善于蛊惑人心的本事,竟然说服了虞阳让他可以参与贤才选拔。
真是可笑。
许玉手里有证据,但是他不能对虞阳说,一份全是指向虞文宣谋害阮修竹的证据,岂不是正和了李温文的意。
他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脱身。
看来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许玉很无奈,“我可以答应你贤才选拔延后一天,但你对李温文调查不能就此停止,但凡找到一丝线索,他就不能参与贤才选拔。”
“好。”
许玉被这么一闹,也开始心烦意乱起来。
虞阳这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怎么想到了这一出,还是说,是他调查出了一千多年前虞阳不曾调查出的,所以虞阳的行径才会与墙壁上记载的不一样。
他在改写历史,但是历史不容被改写。
这才打乱了案件原有的发展计划。
许玉略有迷茫,接下又会发生什么,是超出他意料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