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难道会有比这还荒谬的事情吗?难不成在三年一次的贤才选拔考核前他们要去唱戏一段时日,方才能写出好文章。
不服,他们不服。
反对之声立刻出现,常秋双所言官官相护的事情再次被搬上台面。
虞县令或许真与李温文有什么勾结,不然他怎么会拿第一?
“我提议本次才学考核选拔作废!”
“我附议,一个常年唱戏的戏子不可能写出好文章,这其中有蹊跷,建议重新考核。”
许玉瞧着这幕,并没有出手制止的意图,很快,这等言论就会波及到他自己身上了,虽不敢名言,但会暗示他有泄题之嫌。
早知这样,就不该当李温文参与考核,就不会有这样的闹剧发生。
王乡绅内心叹息一声,起身道:“诸位,听我一句劝,判卷过程你们也见到了,没有舞弊的可能。至于李温文为何能夺得第一,他的文章会在稍后张贴在县衙外,诸位一看便知。”
“有理,我待会就看看他那个第一是不是名副其实。”
本是持怀疑态度的言论瞬间转变为了求证文章优劣的言论,眼下争吵声小了许多。
虞阳极快的走到王乡绅身边,拱手道:“多谢先生相助。”
王乡绅抬起右手,哎的一声,“县令这是那里话,这乃是我分内之事,但我不明白的是县令为何一定要让李温文参与考核,他在阮修竹一案中,常秋双乃是一口咬定是他所为...”
“但不是没有证据不是吗?”虞阳冒出了这么一句。
王乡绅有些错愕。
这世间其实没有那么多悬案,只不过有太多是因为没证据所以才让凶手逍遥法外,这才定性为“悬案”,他不相信虞阳不明白这个道理。
“更何况现在已经有凶手伏法了不是吗?”虞阳在陈述案件,但同时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不容王乡绅答复,虞阳又问道:“当年李温文弃文从戏一事,王乡绅可谓是最惋惜之人,如今又见到了昔日的那个天才,难道不该高兴吗?”
“哎...”一声良久的叹息。
许玉这会间已经念完了考核的名次,如常所愿,李温文得了第一,但仅仅只有才学第一,他没有举荐的票数,选拔不上久安县的贤才。
那他的目的何在?
江秋月霎时跑来了许玉身边,眉头紧拧,急道:“虞文宣不见了。”
许玉瞳孔猛的一缩,惊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现在才说?”
“好像刚才判卷时就不见了,我以为只是如厕就没在意,可到现在虞文宣还没回来,该不会是回去了?”江秋月越往后说着,声音愈小。
阮修竹有危险!
“来不及了,快回虞府,喊上虞阳!”许玉拔腿就跑,虞阳不明所以但还是和江秋月朝县衙外跑去。
许玉回望了眼李温文,
什么当场判卷名次考核第一,他根本就不在乎,他要的是拖延时间,仅此而已。
没有更深层次的目的。
“该死,竟然被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