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愕然。
这一切终究是来了。
除去能控制人的薄纱,李温文手中果然还有披风。
一对本是让人坠入爱河的灵物,没想到竟然成了李温文控制人的物件。
许玉问道:“蔡大人,令爱最近的衣着上,是不是添置了一件红色披风。”
“对对,许大人怎会知晓,我还寻思又不是隆冬时日穿这个作甚。”蔡迁不愧是见识广泛之人,很快就迷明白了许玉话中有话,“许大人的意思是,小女整日与李温文为伴,是因为红色披风的缘故?”
许玉点点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蔡大人府上吧。”
“好,许先生请。”
到了蔡府府上,许玉不见蔡竹月身影。
蔡迁微微汗颜,解释道:“竹月这三日间早出晚归,我都不知道她去了那里。有流言说是与李温文一伴,我起初还是不信,直到昨夜她回家都是后半夜,还一身酒气我方才知晓事态不对,那李温文绝对有问题。”
许玉感慨一声,“一切都是源自披风啊。”
蔡迁想不明白,什么披风竟然有这样的能力,他记得自家闺女,以前是很看不起李温文的。这会两人整日为伴,与当初的虞文宣何其相似。
他绝对不能让李温文祸害他闺女!
许去转头对江秋月说道:“此刻虞阳他们应该在自家府邸内,你将他们秘密喊来蔡府,虞府现在很多双眼睛看着,不便我们破案。还有你去问问牢头虞文宣大喊冤枉是在什么时辰,这一点尤为重要,切记。”
江秋月撇撇嘴,骂骂咧咧的出了蔡府。
他自己怎么不做这些事。
“许大人喝茶。”蔡迁亲自为许玉斟了一杯茶水。
许玉见状急忙拦住,“蔡大人不必如此,最慢明日夜间蔡姑娘就可以摆脱李温文,不出三日,李温文就会伏法,阮修竹一案中,他将会是幕后真凶,证据十足。”
一个证据十足,彻底让蔡迁服下了定心丸。
“如此,有劳许大人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虞阳和虞文宣打扮成蔡府下人模样进了蔡府,入住客房。
江秋月走到许玉身边,低声道:“打听到了,牢头说夜间亥时虞文宣不止一次喊过冤枉。”
“好,看来我们只需等到亥时虞文宣就可以摆脱李温文的控制了。”许玉兴奋道。
江秋月有所不解,这个时辰点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吗?恍然间,她想起了朱雀衔环杯讲述的故事,虞姬乃是在夜间自刎身亡。
是在夜间,虞文宣也在夜间大喊冤枉,亥时正是深夜,太过凑巧,便不是巧合。
许玉是要趁虞文宣清醒之时,解除李温文的控制。
客房内,许玉将虞阳和蔡迁喊来,江秋月伴在他的身侧,眼下,正是告诉实情的最好时机。
薄纱和披风的故事被许玉讲述出来,但并未提到灵物这一词,只是用到邪术加以替代。
蔡迁和虞阳被震惊的无以复加,这世间竟然有这么诡异的事,他们今日算是开了眼界,这是最好解释虞文宣和蔡竹月都对李温文死心塌地的原因。
至于李温文的动机,许玉没有相告,他要让李温文自己在公堂上说出来。
“所以明日申时,蔡竹月会有短暂的清醒,届时务必让摆脱李温文的控制,但是在这期间,可能需要蔡大人用些手段了。”许玉提醒道。
“我知道。”蔡迁点点头,“今夜竹月归家之后,我会将她反锁在屋内的,明日她只能待在家中。”
“好。有诸位齐心协力,后日,就是李温文伏法之时。”许玉自信满满,长呼了一口气,这案子终于可以告破了。
这日晚些时候,蔡竹月带着一身酒气归家,蔡迁怒喝了几声,惹的在客房的许玉等人清晰可闻。
“蔡大人愈是骂的大声,他心愈痛啊。”虞阳感慨道。
“没法子的事情,说不定李温文就在附近,必须得营造出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的假象来。”许玉望了望窗外,估算着时间,“快到亥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