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阳默不作声,紧紧握着虞文宣小手,看着她蜷缩在床角边上的模样,缓缓闭目,心疼不已,他实在不忍心看到虞文宣这般模样。
片刻之后。
虞文宣一声呢喃,轻轻呼唤道:“哥。”
虞眼双耳微动,随即猛的睁开双眼,唇齿颤动不已,“文宣。”
“这是在那里,哥,我害怕。”虞文宣看着陌生的周围,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我不想再待在大牢内,我没有毒害阮修竹,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样做,哥,毒害阮修竹时,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人人都说我杀人了,哥,我没有。”
“你没害人,你是被逼这么做的,现在是在蔡府。郡里来的许大人已经破案,一切都是李温文所为,很快就会没事的。”虞阳安抚道。
“好,哥,我相信你。”
虞阳点点头,起身看向许玉,“许大人,我们该怎么做。”
许玉拿出薄纱,还有一柄小刀,“这薄纱浸染了李温文的血,披在文宣身上这才控制了她。如今想要破解只能用同等的鲜血浸之。”
虞阳呆住,这是要让虞文宣放血,如今她身子正是羸弱之际,如何使得。
不等虞阳询问有无其他法子,虞文宣反问道:“只是破解吗?他控制了我这么久,我就没有能控制他的手段。”
“当然有,只要你浸染的鲜血多于李温文即可。”
“好,还请许大人将薄纱和小刀递给我。”
虞文宣接过小刀,一狠心,在手腕上划出一道伤口,顿时有鲜血留出。虞阳见状即刻搀扶住了虞文宣,只见鲜血滴在薄纱上全部被其吸收,没有浪费一滴鲜血。
果真是个灵物,许玉暗道。
虞文宣脸色苍白,见薄纱不在吸收自己的鲜血后,虞阳扯下衣袖的一截缠住了虞文宣的手臂,缓缓将其平躺在了床上,柔声道:“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些补血的汤药。”
虞文宣轻嗯一声,望向许玉,“我现在可以让李温文认罪了吗?”
“不急这一时,待明日蔡竹月也摆脱李温文的控制后,后日就是李温文伏法之时。”许玉眸光闪耀。
“竹月姐姐也被他祸害了吗?”虞文宣目光变的凶狠,咬牙道:“我一定要让他碎尸万段。”
翌日申时前刻。
蔡竹月发疯般的在屋内大喊大叫,瓷器破碎声清晰可闻,蔡迁站在门外来回踱步。
闹吧,闹的越大声,李温文才会愈发放心。
申时一到,屋内瞬间变的安静。
蔡迁即刻打开了房门,蔡竹月累倒在床边,有气无力的说道:“爹,我不知道我怎么会亲近李温文,他才是毒害阮修竹的人,应该将他押入大牢。”
“我知道,许大人和虞大人都会帮你的。”
屋外,许玉江秋月,虞阳搀扶着虞文宣走近,讲述了昨日发生的一切。
“拿刀来,不就是放点血吗?”蔡竹月急道:“只要能摆脱李温文,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蔡迁虽是不愿,但还是递去小刀。
小刀划过,披风贪婪的吸收着蔡竹月的鲜血,直至床边都滴落了好些滴。许玉见此急忙上前在蔡竹月的手腕上洒了止血的药粉,用事先备好的布条缠住了蔡竹月手腕。
“做完这些,可能还要辛苦蔡姑娘一日,明日还需姑娘去找李温文,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和虞县令会审理虞文宣一案,务必将其引到县衙内,届时,就是他认罪的最好时机。”
“好。”蔡竹月答应一声。
“这案子,终于要破了。”许玉面带微笑的看着虞阳,弄的后者不知所措,后退了数步。虞阳对江秋月使了个眼色。
管好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