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文笑意更盛,招吧,这案子今日快快定案。
“我招!”虞文宣看着手指上的刑具,大声喊道。
“好。”虞阳极为满意,“将你谋害阮修竹的前因后果全部说出,包括是如何让左永安顶罪的,但凡有一点值得本官怀疑的,即刻用刑!”
虞文宣点点头,“不敢有半分假话。”
虞文宣霎时转过头去,指向李温文,“启禀大人,我所做出的一切,都是受李温文指使!”
众人再次哗然,这次唱的那出?
瞧着视线全部落在了自己身上,李温文不明所以,“看我干嘛?这女人说的话你也信,当时阮修竹被下毒时诸位都是见证者,我并不在场。”
“所以你是指使者。”虞文宣斩钉截铁,“李温文,事到如今,你还不准备认罪吗?”
虞阳朝李温文质问道:“可有此事?”
“怎么可能,这根本就是无稽...”李温文话还未说完,陡然发现已经到了嘴边的字怎么都说不出口,这是为何?
“无稽什么?”虞阳追问道。
“我认罪!”李温文极为突兀的跪倒在了案台前,“我认罪!”
虞阳和许玉见状,长舒一口气,成功了!
虞文宣和蔡竹月成功控制了李温文,眼下,只要让其说出实情便可。
虞阳惊堂木一敲,“公堂不是儿戏,李温文你此番认罪便再无大喊冤枉的余地。”
“我知晓。”李温文极不情愿的出声,“是我指使虞文宣杀害的阮修竹,我与虞文宣成婚也只是为了成为县令大人的妹夫,好让在贤才选拔的举荐票数中一举夺魁。”
“竖子,你好心机!”蔡迁起身怒道,对一旁的许玉一拱手,“许大人,此人心术不正,断然不可向郡里举荐此人。”
许玉点点,“我明白蔡大人的顾虑,一切事务都等此案审查完之后再做定夺。”
许玉内心直呼气派,不愧是郡里退下来的老官,生起气来,毫无做作痕迹,表情把握的极为精妙。
虞阳细细思索,一下子就点到了案子的关键之处,“你说是你指使的虞文宣杀害阮修竹,可阮修竹最先是在戏院被发现的,这一点你作何解释。”
“因为是我将阮修竹引诱到戏院的。”李温文再次语出惊人。
“怎么引诱的?”虞阳追问。
许玉乘机丢出去一卷戏文,“这卷戏文是你写的吧?”
李温文见状点点头,“不止是我写的,写戏文的纸张也是让虞文宣盗的衙门用纸,为的就是撇清与我关系。”
这还是虞阳第一次知晓戏文的事情,差人拿到了案台前,确实是衙门用纸不假,李温文煞费苦心啊。
“你写戏文作甚?”
“阮修竹深得久安县女子的喜欢,借他之名给女子送去戏文排戏,最合适不过。然后我再借女子排戏之名邀请阮修竹去戏院,他不会怀疑,如此我便得手。”李温文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告诉。
蔡迁,王乡绅颜面有些挂不住彩,不远处的王大财主亦是有些异常。排戏一事他们是知晓,但没想到内情竟是如此,那阮修竹当真这么好,只是他以的名义就拐跑了自家闺女。
“你胡扯,我丈夫对我一心一意,怎么会与其他女子有染?”常秋双起身对着李温文怒吼道:“你在编撰故事,阮修竹不是这样的人?”
李温文冷笑一声,“你与阮修竹成亲多年,无一子嗣,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常秋月闻声一愣,顷刻间瘫坐在地,“不会的,他是爱我才不碰我。”
蔡迁坐不住,再次起身道:“虞大人,我建议找人比对字迹,戏文字迹若是和李温文字迹吻合,证据确凿。”
“有理,来人,将李温文才学考核的答卷带上来,比对字迹。”虞阳一脸笑意的看向李温文,没想到那日他非要参与的才学考核,此刻竟然成了关键性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