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傻呵呵的笑到快流口水,能在想什么事情,莫忆昨的弱项就是不会说谎,不用深究她的举措好比不打自招,每每如此,东方少都是发自心底的开心。
‘‘今天杍杭邀请了生病时给予照顾的朋友们吃饭,宇碟然也在其中’’。
突然,东方少很认真很恳切的如实相告,他不想隐瞒,更不想她误会。
‘‘见了谁,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又没有想知道’’,嘴上虽不在意,脸色忽有不安的紧张,心里莫名升起一股隐隐的痛楚,她不知自己为什么很在意他们相见。
小死丫头你是在吃醋吗?我好高兴,你知道吗?
‘‘有人在撒谎,在意就说出来啊,我不想在出现咖啡厅那次的误会’’,一次就惹得她伤心了那么久,还刻意避开自己,东方少不知有多心疼,他发过誓绝不会在让她为这莫须有的误会而流泪伤心。
原来是自己心里在作祟,要相信他,不应该胡思乱想的,莫忆昨低垂眼睑芳羞韵笑,昵侬的咬着下唇一片清荷潋滟美。
东方少笑着揉揉她的头,满眼的温情,随手拿起汤勺喝着汤,胃里确实黏黏热热的还很空,在不进食有的罪遭。
莫忆昨递过纸巾,起身准备收走汤碗,却被东方少按下;‘‘不要管它,我和宇展生正面接触啦’’,自己就是想找个人发泄一下心底的暴风雨。
‘‘喔’’,莫忆昨有点惊讶,她没有想到东方少会对自己袒露心声,懵懵懂懂的敷应着,确实不知怎么回应,属于他们之间的恩怨她确实不知。
‘‘你知道吗?我以为见到宇展生恨会让我发狂,谁知,我的灵魂里注满了念爱受伤倒下时的悲绝,我瞬间的冷静,冷静得让自己都好害怕,只有一个声音在环绕,我要让此人十倍百倍的痛尝念爱的欲绝’’。
可以倾诉,心底多少还是那么一窄窄的释然,可是那激愤震怒的切齿目光犹如见到了风高月黑夜。
莫忆昨微颤,轻轻吸口凉气,看来自己误会他了,总是骂他冷血无情的,为了至爱的亲人他把自己逼得勉强呼吸,默默承受着亲人的伤亲人的痛,他的心时刻都在撕裂着吧。
这一刻,她的心千万疼百万惜,很小便失去父母的爱与呵护,唯一的奶奶险些离他而去,那个没有夺去他生命的夜,命运的玩笑残忍的剥夺了他的快乐,那冰冷的容颜只是包裹寂寞孤独的锡纸,真的好可怜。
她紧紧抿着嘴,眼含潮湿,用那芊细柔弱的手轻轻握住那修长微凉的手,心疼与柔情并进出;‘‘过去的难在追回,逝去的时光终将成为历史,你不要徘徊在狭隘缺氧的空间里,让自己无法呼吸’’。
东方少的手竟不在抖不在僵,渐渐有了温度有了知觉,目光慢慢移动,静静地注视着...
没有芥蒂,没有那层冰冷的保护膜,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一闪的霎那,东方少感觉从未有的轻松,从未有的感触。
‘‘我不是让你放弃惩治曾经带给你无限痛的人’’,莫忆昨扯起一抹忧;‘‘奶奶也不希望她的幸福是你用恨在维护,你不快乐,奶奶会心疼会自责,对于曾经伤害过你的人,你也不要用恨作为武器,这样会伤己,我不希望你的人生只有黑白’’。
就这一瞬间,如果可以,莫忆昨只想陪在东方少身边,陪他喜怒哀乐,更渴望他会快乐会幸福。
‘‘那你就给我快乐,给我黑白的人生涂满色彩,被恨冲昏头时你要紧紧抓住我,可以吗’’。
东方少禁锢多年的心,终于敞开,迎接某个位置里一直在等的人,空空的等待,寂寞的徘徊,只为‘对的人’出现,那个人已经出现了。
莫忆昨又惊又喜又怦羞,原来东方少如此在意自己,嘎然,她转喜为忧,他有宇碟然啊,这应该是一时的冲动,还有,自己与他只有一年的租约,期满各自回归自己的生活,纵有不舍,到时也要学会放下,可,自己的心好疼。
自己拿什么与宇碟然媲美,那完美是自己今生来世都望尘莫及无以超越,东方少的恨越深爱之心就越大,这个怀会永远属于自己吗?鼻子一酸晶莹的泪珠滚滚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