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道轻笑着,同样声音不大:“你难道不知道我其实想要他的脑袋吗?你应该清楚的,杀人这种事情,不管在浙北,还是江北,又或者是在京城,我都干得很顺手!”
赵槐看了看古可人,目光从乐天身上只是一扫而过,最后还是落在李云道的脸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想赶尽杀绝?”
李云道笑了起来:“不不不,穷寇莫追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不过赵义已经被踢出局了,你这个当哥哥要是连这样还不放过他的话,我就要怀疑你的身上究竟还存不存在人性这两个字了”
赵槐放声大笑,笑毕厉声道:“你想嫁祸于我?”
李云道一脸无辜道:“赵槐,你教唆赵义拿我和可姨的事情挑衅王小北,这笔账我原本是想过了这阵子再单独找你聊一聊。不过既然你今天主动送上门来,那旧账新账,咱们就攒一块儿好好唠唠。”
赵槐抽枪,在手中旋转出一个枪花,冷笑道:“这世上不是就你一个人会玩枪。”
李云道耸肩,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缓缓走向赵槐:“你这是要跟比划比划的节奏?”
赵槐举枪对准了李云道的额头,古可人似笑非笑:“赵槐你在找死。”
赵槐却置若罔闻,狞笑着看向李云道:“你的枪呢?”
李云道笑了笑:“你今天来之前应该打听清楚了吧,我现在就是北清大学的一名学生,没有公职身份,怎么会随身带枪?”
赵槐拨开保险栓,目露杀气:“李云道,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承认是那晚枪击案的作案人员,我便放了你。”
李云道仿佛没看到那枪口一般,微笑着继续往赵槐的方向踱步过去:“赵槐,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去浙北转了一圈,学会了些许隐忍,但奈何悟性不足。我想你离开浙北的时候,赵平安应该找你谈过话,对不对?”
赵槐微微皱眉,在自己离开浙北之前,三叔的确找过自己。那位赵家如今的顶梁支柱似乎并不赞成把赵槐调回京城担任副局长的安排,但既然老爷子已经点头,这件事也没有了任何回旋的余地,但赵平安在赵槐临走前跟他深聊了一次,其中就有关于对赵槐性格的点评——成做小事耐心不够,大事又狠劲不足。可是那是一次极隐秘的谈话,这世上应该只有赵槐和赵平安叔侄二人知晓,眼前的李云道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李云道从赵槐的眼神里读出了诧异,微微一笑,接着道:“如果你仔细研究过我这个人,你就应该知道,我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都不畏惧死亡。人固有一死,但肯定不是死在你赵槐的枪下……”
话未落音,他已经走到了赵槐的面前,屋内的人只觉得寒光一闪,赵槐发出一声惨呼,手中的枪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李云道手中。
枪瞬间被李云道拆成了零件,连子弹都散落着铺了一地。
握着右腕的赵槐轻侧着身子,看向李云道的双目中除了愤怒还有恐惧。
“我说过,这次回京城,只是想安安静静地把书读完。但如果你还有你背后的那些人总觉得有什么可趁之机的话,尽管放马过来。我李云道可以扫一省黑道,几员宵小就想唬住我?不好意思,结果一定会让你们失望的。”李云道一步一步地逼向赵槐,“对了,既然你今天出现了,那也省得我再找上门了,先把利息收了。”
姚四眼等人还没来得及上前营救,就见那文弱得如同大学讲师一般的男子手中再度绽放出耀眼的寒光。
三刃刀像花开般飞旋绽放。
赵槐惊恐地看向李云道的右手,那刀如同有生命的灵蛇般,在他指间飞速跳动:“你要做什么?这里是京城!”赵槐几乎歇斯底里,未曾受伤的左臂横扫向李云道的面部。
李云道只是微微侧头,左手轻轻点在赵槐左肘,而后左脚雷鸣一击,赵槐噗嗵一声,跪在了地上。
“嗯,上次赵义出卖你的时候,也是这个姿势!”李云道轻笑。
那寒光就要贴近赵义的脸时,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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