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有这些东西。”她诚实地说到,“而且我娘亲说了,不懂就要问。”
闻言,柳文舒心中的疑『惑』更深:“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诗文?”
突然被柳文舒这么问,素稔便愣住了:“我之前说的那些,原来叫诗文吗?”
深深被素稔的蠢折服的柳文舒终于意识到什么叫做对牛弹琴,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他都努力的想要向素稔解释那些东西。
日光透过半开着的窗子斜溜入屋内,素稔手中还半握着『毛』笔,神情却十分认真地听柳文舒讲述。
每当柳文舒解释到一半的时候,素稔总会开口抛出另一个问题。
不知不觉间,竟已经是傍晚。
杜三娘早就已经上完了课,只是尚未进门便已经听到柳文舒和素稔的对话。
有很多东西,竟是连杜三娘自己都闻所未闻的。
她不禁惊叹起柳文舒的才学,更惊叹于素稔的接受能力。
很多知识柳文舒讲了一遍,素稔便已经能够用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好几次也是把柳文舒问懵了。
“那……”
“打住!”素稔还想要接着问什么,只是柳文舒已经见着外面天黑下来了。
昨天是十五,今晚依旧是圆月,如果他再不回家,恐怕会暴『露』。
只是因为有些着急,他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些,吓得素稔以为自己问题太多了,惹得柳文舒生气了。
她默默的低下了脑袋,也不敢再说什么,眼里写满了委屈。
“笔给我。”柳文舒伸出手,问素稔将她手中的笔要了过来。
原以为他是要将『毛』笔挂回去,素稔也就乖乖的递出,交到了柳文舒的手上,只见他指尖轻提,捏着『毛』笔蘸了些墨便在宣纸上画了起来。
未几,他将画好的画递到素稔面前:“这是兔子。”他言简意赅,果然还是记恨着昨晚素稔揪着他耳朵说他是老鼠的事情。
只是他没有挑开了讲,唯恐被素稔发现什么端疑。
“兔子?”素稔有些不解为什么柳文舒突然要画画,但是那沉淀这古韵的宣纸上,一只『毛』茸茸的兔子却是惟妙惟肖的。
素稔看着它长长的耳朵,倏地便想起了昨晚的那只大老鼠,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
“原来这种老鼠叫兔子啊……”她轻声嘟囔着,一言又是惊得刚站起身的柳文舒脚上一个踉跄。
待到素稔被杜三娘领着要回家的时候,她张望了一下私塾外边的一行行青柳,唯独不见半个人影。
“杜姨,我爹爹呢?”素稔疑『惑』的问道。
杜三娘也是一柱香前才收到乡里人传来的消息,说是刘远今天出去打猎的时候遇上了狗熊,腿上受了很重的伤,不过已经送城里的医馆就医了,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杜三娘看着素稔,良久都没有说话,她蹲下了身子,『摸』了『摸』素稔的脑袋:“你爹爹让我送你回家,因为他觉得素素会很勇敢。”
“那当然了,我什么都不怕的!”
从小到大,素稔也的确就哭过那么一次,因为后来刘远告诉她,只有怂包才会老是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