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曹『操』的书信中,周临得知其父曹嵩已至徐州境内,而之后的历史所该发生的,就是陶谦派遣部将张闿护送。而张闿本是黄巾残党,贪图曹嵩钱财,半路将他一家袭杀。曹『操』由此迁怒陶谦,大军犯境,围城屠杀。后来在刘备的仗义相助下,陶谦暂时守住城池,恰逢吕布趁虚而入,占据青兖,曹『操』才被迫退兵。但屠城的罪名,也伴随他千秋万代,无辜身死的百姓,也再回不来。
周临既知晓未来,就绝不会对好友曹『操』今生最大的错误坐视不管。只见他颤颤巍巍地将信笺交给王芷兰,待她看罢脸『色』一变后,周临说道:“又要拜托你跑一趟了,凭这封书信去陶大人那里将曹老太公接来。若他已经离去,就问清所行路径,不论结果如何,速去速回。”
“带上炀舞一同去,以防万一。”
听见周临的命令,王芷兰与陈炀舞迅速动身前往徐州。而衡天众亦是多少知晓发生了什么,各自低头不语。周临复又看向陈流,说道:“东来,该如何做,不必我说吧?”
“我知道了,这就去,这就去。”陈流自是明白周临想让他去做什么,调集暗影在徐州全境搜寻曹嵩的下落,正是他此时的责任所在。陈流离开后,荀彧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上前问道:“周将军,恕在下冒昧。曹将军只是托将军接还老太公,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
“荀先生,我大张旗鼓,自是有我的理由。请您先去休息,稍后再作解释。公达,为荀先生带路。”周临派荀攸将他的族叔送去太守府客房,而后便可与同伴共议此事。待荀氏叔侄走后,周临将来龙去脉对众人说清,陈讽桀然一笑,说道:“为何不作壁上观,比刘备快一步的话,或许徐州全境,都将是我们的。”
陈讽所想的,是历史线上曹『操』退兵徐州后,陶谦病重,临终三让,将徐州拱手送与刘备。而若是周临去将刘备该做的做满,或许能够白得这一州之地。听见这话,周临却瞪了他一眼,说道:“孟德此去,将屠城四十万。你鹬蚌相争坐收渔利,他日四十万冤魂夜夜索命,怕是不怕?”
“不怕。”面对周临的恐吓,陈讽义正言辞,像是完全不吃这一套。周临被他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高尚情『操』气的不轻,扶额说道:“你不怕,我怕总行了吧?要我对此事作壁上观,恕难从命。”
看着陈讽无趣望天的模样,储靖凑过来,说道:“你又不是第一日认识大哥,何必劝他做这做不到的事呢?”
“我知他不会听,刻意逗逗他而已。”陈讽像是开了个并不好笑的玩笑,可他自己却是满不在乎。周临见他不再多话,便说道:“无忌公烈,闻人瑾之,采薇奉孝,速随我去北海城外的青徐边境,一旦暗影寻得线索,立即越境抢人。”
越境抢人,在这『乱』世可是禁忌中的禁忌,听周临要如此做,郭嘉不禁皱眉说道:“少主,越境抢人,不大稳妥吧?”
“管他稳不稳妥,带着你们几个,在徐州境内几进几出我也不怕。陶大人若是知晓今后会发生什么。对我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周临说着动身走出政厅,说道:“各自收拾,两个时辰后出发。”
下达命令后,周临随即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算收拾行囊。候在此地的貂蝉见状,上前问道:“公子,这般行『色』匆匆。是要去哪里?”
“去青徐边境,接孟德一家老小。”周临说着将衣衫都塞进布囊,貂蝉也走过去帮忙,问道:“是曹将军吗?貂蝉知公子与他私交颇深,但这等事,公子何必亲为?”
“你不懂,这其中或许有大变故,我放心不下。”周临说着望向貂蝉,说道:“我去去就回,但愿不要发生什么意外。你留在济北,替我打理太守府?”
望着周临难得紧张的目光,貂蝉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得,说道:“那公子,貂蝉不要留在太守府,我也要同去。”
一听貂蝉如此说,周临就有些头大,忍不住说道:“你跟着去做什么,此事非比寻常,若是一着不慎,或许会开……”
“你让她去吧,济北有我呢。”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句清亮的女声。周临与貂蝉循而望去,却是赵瞳歌倚在门前。与周临不解的眼神相对,她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知道一旦事情发生,你会如何抉择。若果真开战,中军帐内,总要有人照料你的饮食起居。至于我,就替你守好济北吧。”
“瞳歌?”周临有些恍惚地望着爱侣,而赵瞳歌却并不理会,转而对貂蝉说道:“貂蝉,你会替我照顾好公子的,是吗?”
“瞳歌姐……”貂蝉虽说心里有愧,但赵瞳歌的目光分明是一副托付重任的模样,她也便忘了这些隔阂,认真劲十足地说道:“嗯,貂蝉会的。”
交代罢了,赵瞳歌也着手帮周临貂蝉收拾起来。忙『乱』之中,周临悄然凑近赵瞳歌,低声说道:“姑『奶』『奶』,你这是在玩火。”
听他这话,赵瞳歌却是微微一笑,说道:“总是不该躲她,更何况你在军中,确是要人照顾,貂蝉再合适不过。她还是小孩心『性』,又不会勾引你,至于你自己,若是无这点自律,也不必来见我了。”
“胡闹。”周临佯怒瞪了赵瞳歌一眼,而少女却翻翻白眼,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