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公子如往日般的调侃,貂蝉又羞又怯,再度将头紧紧埋进周临胸膛,说道:“公子,对不起,貂蝉……又给你添了许多麻烦。”
“是九渊派你去清点粮草的,谁也想不到会出如此意外,与你无关。”周临目不斜视,一边向前奔去,一边说道:“你是我周临的同伴,是衡天军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不论是谁被敌人掳走,我都会不顾一切地去救他出来。”
“公子,我……”貂蝉张了张口,终是没再说什么。她想许诺,许诺自己不想再做周临的累赘,但有些许诺,不必非要言语来表达。她想告白,想再度告白自己对周临的感情,想从赵瞳歌那里摊分周临哪怕一丝一毫的爱,但她又没有勇气,也没有颜面和那个将自己看做姐妹的人去争去抢,去斗去夺。
回忆起曹『操』的话语,但『奸』雄所思,总归不是自己所想。此时此刻,貂蝉默默下定决心,真的不要再去做公子的累赘,她要为公子付出,为公子抛开生死,为公子竭尽自己的一切。只求风浪过后,能如现在般在他怀抱里依偎片刻,片刻就好,这是貂蝉唯一的非分之想,也是她唯一的祈愿。
但貂蝉却不知,这小小祈愿,已是禁愿。
就在貂蝉想入非非的时候,周临已走出地道,回到徐州城中。地道的另一头,众人都等候在那里,其间的周采薇见周临等人出来,连忙奔过去说道:“清明,貂蝉,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只是貂蝉受了点惊吓,带她回去歇息吧。”周临俯身将貂蝉放在一旁的担架上,少女方才从『迷』梦中惊醒。衡天众的女孩们纷纷过来嘘寒问暖,见貂蝉下身只裹了一张毡毯,王芷兰眉头紧皱,问道:“是谁说曹『操』不碰处子的?貂蝉,那些禽兽……对你做了什么?”
“曹将军……什么都未对貂蝉做,衣裙破损……只是个意外。芷兰姐姐,回去貂蝉再说与你们听吧。”曹『操』梦游时发生的事,终究是女儿家难以启齿的秘辛。貂蝉不会瞒待她如姐妹的同伴们,但也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王芷兰自知失言,也不再开口。眼看着地道里的同伴都安全出来,断后的陈到最后一个落地,他回头瞥了一眼,说道:“引水将地道灌满,从此再不要让任何人通过。”
守在一旁的徐州兵虽不知他是谁,但见他衣着,也可断他地位,便着手依言照做了。女孩们簇拥着貂蝉回到早早为她准备,却从未住过的厢房。在同伴们的追问下,貂蝉坐在床榻上将这几日的经历统统告知,从被掳入曹营,到曹『操』梦游,再到『奸』雄教自己下棋,两人对弈三日,事无巨细,无所隐瞒。
不过若非说隐瞒的话,貂蝉大抵隐瞒了曹『操』教会自己弈棋两日后,便不敢再让半个子,自那以后,『奸』雄便认定她是绝顶聪明。
女孩们大概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貂蝉会有如此境遇,个个瞠目结舌,瑾之还握紧貂蝉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道:“小蝉,你实话和我说,是不是曹『操』那混账威胁你,你才不敢说的?我不信我家小蝉这么国『色』天香,会有男人不动心。”
“瑾之姐姐,曹将军当真待我极高,你就别再怀疑他了,好么?”貂蝉目光灼灼,显然不像是在说谎——凭她的心智,若是说谎,邹瑾之一眼便可看得出来。但邹瑾之心中确信,嘴上却是偏偏不信,她顺势坐到貂蝉床榻上,说道:“不行,我要亲自验验,验验你所说的是真是假。”
“姐妹们,小蝉受了些惊吓,要早些休息,今夜就由我来陪她。都散了吧,散了散了。”女孩们看邹瑾之张牙舞爪地轰自己走,知她『色』心又起,纷纷嬉笑着出去。邹瑾之诡计得逞,心里窃喜,只是佘闻人临走前幽怨的眼神,让她的良心有一丝隐隐作痛。
见同伴们一个个地离开,貂蝉的眉宇间浮现一丝不安,还未等她开口,邹瑾之已将手探向她被毡毯裹起的**深处,脸上写的满满都是『淫』邪。貂蝉像是只受惊的狸猫般退到床角,喃喃道:“瑾之姐姐……”
邹瑾之并不答话,只是借势攀到貂蝉身上去,一通『乱』『摸』。待她『摸』得满意了,才凑近貂蝉的嘴唇,问道:“从曹营回来的时候,你靠在清明怀里,靠的极紧。你不是答应过我不『插』足他和瞳歌姐的感情么?曹『操』究竟还和你讲了什么,跟姐姐老实说。”
果不其然,最瞒不住的,也只有自己最好的姐妹。唯一的非分之想,唯一的禁愿,也只有在这不眠之夜,细细说与邹瑾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