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敬酒,只是有要事禀报,不得不立见陛下,一刻也耽搁不得。”从伏皇后这里问不出端倪,周临与赵瞳歌直接迈步向殿后的深宫走去。伏皇后认定少年已发觉了什么,当即站起身来,阻拦在两人面前,道:“周相究竟何事,不能等陛下解回来,非要闯宫才好?”
“你自己做的勾当,还要问我们?”
周临会顾及身份,赵瞳歌却不会怜香惜玉。与女权无关,她容忍不了算计自己姐妹的人,一把就将挡在面前的伏皇后推倒在地。两人毫不犹豫地向宫中奔去,伏皇后却摔了个狗吃屎,连凤冠都跌落下去,席间的注意顿时转移到她这里,酒也不喝了,舞也不跳了,都盯着皇后的窘态。而伏皇后却是急中生智,高喊一声,道:“周临要闯宫,拦住他们!”
“清明,你在做什么?”阶下的刘备最先看到向深宫走去的周临,不禁惊呼了一声。但周临并不理会他,兀自和赵瞳歌消失在大殿中。关张赵三人不在,刘备在这殿中尚不如董承管用,国舅并不知皇帝与皇后的密谋,他只觉得周临必定欲行不轨,连忙对自己府中的朝臣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拦住周临!”
眼看着太尉府的武官都奔向周临,殿中的衡众俱是一脸懵逼,不知所措。好在陈流清楚原委,直截了当地指挥起众人,道:“闻人,去跟清明和瞳歌姐,其他人,给我把他们拦在这,一个也别放走!”
即便衡众正不明所以,但他们都看到了方才陈流与周临赵瞳歌了些什么,听他的总不会错。乘着些微酣的酒兴,众人一哄而上,与想要阻拦周临与赵瞳歌的太尉府武官们扭打在一起,而佘闻人则三步做两步跳上台阶,与陈流一同跟上周临与赵瞳歌。
宫宴变作角斗,吟诗作赋转而为拳打脚踢,只是衡众的战力放眼下都是数一数二,打一些酒囊饭袋的太尉府五官,就像是拎鸡一样简单。时而是陈炀舞压在吴硕身上拳拳到肉,时而是翟燎举起王子服,砸向一旁呼喊的董承。伏皇后趴在桌案前,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歇斯底里地大喊道:“衡众,你们要反吗?”
“大哥要反,这么刺激的吗?”酒过三巡,冉为的神智已大半不清,听到伏皇后他们要反,内心还有些激动。但储靖却冷静得很,直接一巴掌拍在他头上,道:“大哥怎么会反?他要闯宫,必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就在这替他收拾好局面就好。”
“顺带着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留守帝都的这些日子里,周临不在,即便有赵瞳歌坐镇相府,衡军众人也未少受太尉府的气。郑誉就是抓住这个机会,将两三个月的怨气在这一拳一脚中发泄出来,打得痛快,打得尽兴。
而与此同时,周临与赵瞳歌等四人已深入后宫中,搜寻着刘协与王芷兰的身影。少年虽从未到过洛阳宫如此深入的地方,但他看过冉为重建东都的设计图,知晓皇后寝宫何在,以是也不会走错。
四名外臣大摇大摆地步入深宫,这是大汉四百年史书中都鲜有的僭越之事。但那些宫人和卫兵虽然看见,也不敢阻拦,毕竟在他们眼前的是当今朝中最具权势的丞相周临,以及那位传言中与方身死的吕布不相上下的女杀神佘闻人。
一路畅通无阻,周临凭着设计图的记忆来到皇后寝宫前,这里戍守着十几名卫兵,大门也有刚被撞开的痕迹,正耷拉着关闭。一见周临,为首的那名卫兵就拦住了他,略有些惊讶地道:“丞相,您怎么来了?”
寝宫中隐约传来刘协的笑声与王芷兰半推半就的呼救声,周临心急如焚,懒得和那些卫兵啰嗦,径直往里走去,道:“让开!”
“丞相,陛下有旨,他在寝宫中有要事,任何人不得入内,您也不例外。”挡在周临身前,一众卫兵拔剑出鞘,丝毫不让。周临连佘闻人都不想动用,只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厉声吼道:“给我滚!”
这一瞪,这一吼,夹杂着少年惊世骇俗的摄人帝气,让那些堪称精锐的宫廷卫兵纷纷栽倒过去。周临等人踩过他们的身躯,一脚踢开寝宫的大门,屋内的景象却让他们瞠目结舌:
门前横七竖八地倒着一堆桌椅柜屉,床榻前,王芷兰的衣衫早就被刘协褪得一丝不剩,裸露的玉体横陈在年轻帝王的胯下,瘫软无力地挣扎着,却毫无作用。皇帝双手将王芷兰的两条白玉般的长腿掰开,自己身上也只剩一件金黄绣龙的亵裤,但也被他脱下大半,正露出那不可描述的地方,要对床榻前无力反抗的少女施暴。
不得不,这几年来,王芷兰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玉人不知被那些宵鼠辈惦记过多少次,但唯独这一次,是她离**最近的一次,只一步……不,一寸之遥。
看到此情此景,身为王芷兰的同伴,陈到的少主,周临又怎能不怒发冲冠,火冒三丈?他三步做两步地狂奔向寝宫的床榻,同时声嘶力竭地朝着欲行不轨的皇帝暴吼一声,道:
“阿协,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