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耀如此言语刺激下,羽凰的眼中终是闪过一丝恐惧。而仲家公子则从床榻上摸出一条血红的丝带来,蒙住花魁的眼睛,随后抱住羽凰伤痕累累的双腿,一寸寸凑近自己,就要来他期待已久的正戏。
但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袁耀蹙着眉回头望去,却是张动毫不避讳地站在他身后,冷眼望着房中的仲家公子与雀楼花魁,说道:“大公子,楼中混进来几只老鼠,要公子亲自去看一看。”
“老鼠?什么老鼠?什么老鼠你不能自己解决,非要本公子亲自去看一看?”本来想要好好享用一番眼前的花魁,却被张动硬生生打断,他显然有些气恼。而张动则是声色不宣,又开口说道:“姚将军临行前,公子答应过他,事必躬亲。”
“你少拿姚倾来压本公子,我是仲家的公子,未来皇位的继承人,他不过是父亲麾下一将,我会怕他?”对姚倾心有不满的,似乎不止仲家的文官,连大公子亦是如此。张动眉头一蹙,还是苦口婆心地说道:“混进来的老鼠非同寻常,公子有心从姚将军手中接手夜蝠,还是与他们打一打交道得好。”
毕竟有自己的目的在,袁耀再是不爽,也只有接受张动的请求。他信手将悬吊在半空的羽凰推远,穿好自己的衣裳,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来,扔在床榻上,说道:“自己把绳索挣开,涂好药粉,天亮之后,这百雀楼还要你来招揽宾客。”
被蒙住双眼捆绑悬吊在床榻上,羽凰并未对袁耀的刁难做任何反驳,但也丝毫不曾求饶。她紧咬牙关,一言不发,直到袁耀和张动走远,才摸索着试图挣开绳索。
但袁耀亲手绑上的绳索,又岂是一时半刻能挣脱开的?羽凰强忍着被蜡烛烫过伤口的疼痛,一寸一寸地与自己身上的束缚抗争。就在这时,她听见一声稳健落地的脚步声,不由得心头一惊,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羽凰姑娘,是我。”来者并不回话,他只是缓步走到床榻前,将蒙住羽凰双眼的纱巾揭下,方才开口。睁开眼睛,羽凰看清来人竟是冉为,她心底咯噔一声,羞愤地红着脸扭过头去,说道:“怎么是你?刚才房中的一切,你都看到了?”
“都看到了,还险些按捺不住,下来救你。”在那张来自井昽的脸上,写满了冉为的心疼。他坐到羽凰的背后,将捆绑她的绳索解开,抱着她稳稳地躺在床榻上。花魁的胸前和双腿都是蜡油烫出的伤疤,全身上下也被捆绑的僵硬不已,气喘吁吁地动弹不得。
花将军满是怜爱地望着狼狈不堪的羽凰,从怀中掏出一瓶周采薇特制的伤药——绝不留疤,本是只给女孩子用的,但冉为毕竟与女医的关系极好,亦是也随身带有几瓶。他扶起床榻上的羽凰,低声细语地说道:“我来替你涂药吧,这是我朋友特制的伤药,真的不会留疤。”
一语方罢,冉为就将药瓶打开,要为羽凰处理伤口。花魁却一手拦住了他,说道:“你不必对我这么好,我们只是单纯的肉体关系,情出自愿,谁也不欠谁。”
“呵,就算只有肉体关系,我也见不得好好的一个姑娘,被人如此作践。”冉为握住羽凰阻拦自己的那只手,仍旧要为她涂药疗伤。花魁见状不再拒绝,而是将双手撑在背后,挺起那伤的最重的傲人双峰,任由冉为处置,她说道:“我的秘密,已经被你看去了一半,想听剩下的一半么?”
“你说,我在听。”冉为应了一声,他轻轻揭开羽凰胸前已经干硬的蜡油,一小块一小块地将之掰下来,而后把药粉涂在她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就算花将军极尽温柔,羽凰也还是疼得发出阵阵低吟,她咬牙强忍着,说道:“我的本名,其实并不叫做羽凰,这你应该猜得到,不过这并不重要。两年之前,我还是淮南边境一座小城太守府中的千金,深居简出,与世无争。袁家大军压境,要我父亲臣服,父亲看出袁术的野心,他忠于大汉,抵死不从,率城中守军御敌。”
“当时统兵的,是袁耀和张勋,十五万大军连日猛攻,城中的守军就如同蚍蜉,怎撼得动参天大树?城破那日,父亲将家人杀尽,却唯独舍不得对我拔剑,自刎之前,他要我逃出去,但是天罗地网,我该往哪里逃?”
“我落在袁耀的手中,他看中我容貌,要毁我清白。我挣扎,他就拿绳索将我捆住,我咬舌,他就拿自己的亵裤堵住我的嘴。我被他折磨了三天三夜之久,被他用尽了千百种手段,比你方才看见的,要恐怖百倍。”
“等我的泪水哭干,袁耀扬长而去。不过多时,他就将我在城中的姐妹都带到我面前,说我如若自此不从他,他就以同样的方式来对付她们。望着那些泪眼婆娑的昔日姐妹,我只能选择擦干眼泪,做他笼中的一只雀鸟。而其他姐妹,也不过做了境遇好些的雀鸟而已。”
“我被他带回寿春的府邸,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日日夜夜经受他的折磨。直到半年之后,他将百雀楼建起,把我与其他姐妹都送了过去,做万人玩弄的雀鸟。他让我做这楼中的花魁,为他招待最尊贵的宾客,窃取他们不为人知的秘密,将情报送给一个名为夜蝠的组织,进而控制那些人。”
“我无从选择,只有照做。他也常会来这百雀楼中,偶尔会垂涎其他姐妹,但我会挡在她们面前,由他摆布。久而久之,他也只会将欲望都宣泄在我身上,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地以令人发指的手段折磨着我。”
“已经……两年过去了啊,吴公子,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好想将他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