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所以地问:“哥哥,你很冷吗?”
云惊墨说不出话,哪怕他与慎昭只是猜测,脑子却总是控制不住地往那边想。
吃人……
这两个字对云惊墨来说,比活尸带给他的冲击都要大。
他不敢想象,若是今日云岁岁真的被赵成带走了,会是什么样的结局。看书喇
赵言满脸歉意,“云公子,实在对不起,我二堂哥就是那样,他人是混了点,但是也没什么坏心……”
云惊墨抬眸,冰冷的目光吓得赵言戛然而止。
慎昭拍了拍云惊墨的肩膀,无声地提醒,才温声对赵言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不必自责。”
毕竟还只是无实据的猜测,慎昭也没有声张,唯恐引起恐慌,倒是特地以活尸为借口,叮嘱众人最近不要出去。
祠堂离庄子并不远,一盏昏暗的煤油灯在夜风中明明灭灭,赵白丁半张脸隐在黑暗之中,阴沉得如化不开的浓墨。
“赵成,你坏规矩了。”
低沉浑厚的声音回荡在祠堂内,宛若一把锤子,重重敲击在赵成的脑袋上。
他膝盖一软,拼命磕头求饶:“族长,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一回,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赵白丁佝偻的身躯在墙上投下了巨大的黑影,将赵成笼罩在其中。
“那你……就去死吧。”
“赵成失踪了?”
翌日一早,一夜未睡的云惊墨打算来祠堂找赵成问个清楚,却被告知他人根本没在祠堂。
赵白丁长吁短叹,“这混小子就是不成器,平日里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就算了,这一次瞎胡闹,害死了二丫,他估计也是没脸回去见他兄嫂,半夜撬开了锁就溜了。”
赵成这一失踪,云惊墨心里的怀疑就这么被搁置下了。
这几日还算平静,经过慎昭他们的修缮,整个村子的防御牢固了不少,但是外面的活尸却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站在田野里望过去,那一圈篱笆上边里里外外围了两圈活尸,若非他们修补及时,只怕千水湾早就沦陷了。
孟篪和柳丽娘就这么在千水湾住下了,他们也不吃白饭,孟篪就跟着赵言他们一起干活,柳丽娘则是给大伙儿送水送饭。
她盯了慎昭好几天了,好不容易等他落了单,赶紧倒了碗水,扭着腰肢走上前去。
“慎公子,您喝水。”
柔婉的声音腻得流油,慎昭瞥了她一眼,眉头轻蹙,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两步。
“多谢,不用了。”
“您都忙了一整天了,还是喝口水休息一下吧。我还会按跷之法,可以帮您舒活舒活筋骨。”
柳丽娘朝他靠近,故意假装扭了脚,准备一个趔趄摔入他怀里。
一只手扶住了她,柳丽娘心中一喜,整理好表情笑盈盈地抬眸看去,却跟温虞四目相对。
“你没事吧?”温虞一脸真诚地看着她,布满了湿泥的手正抓着她的袖子。
柳丽娘的脸登时就绿了,待看到衣服上的那一团泥巴里还蠕动着一条细长的蚯蚓时,顿时吓得尖叫一声,扭头就跑了。
温虞眼里闪着得逞的光,还啧了一声。
“连句谢谢都不说,真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