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说,这人是母夜叉,凶着呢。”陆香离说。
“是谁啊,你倒是说啊,咱们班可不能有小偷。”高严松问。
“就是那个成绩很好的优等生呗,没想到却是个小偷。看来是穷疯了,竟然偷东西了。”庄哲的声音。
丁胜男知道这些人说的就是她,但她没有吭声,身正不怕影子歪,任她们说去,反正自己什么也没有做过。
但她不犯人,人偏要犯她。高严松走了过来,站在她的桌边。
“乡巴佬,你是不是偷我东西了?”
丁胜男抬起头看了看高严松,没有说话。
“我问你,是不是你偷了我的东西?丁胜男!”高严松大声说。
“我没有。”丁胜男冷冷地说。
“没有?那她们说你在宿舍玩mp3,你买得起?”高严松说。
“我不知道什么是mp3,我买不起,所以我也不好奇。”丁胜男说。
“还敢装蒜!明明就是你偷的,你让我搜身!”高严松说。
丁胜男腾地站了起来,“凭什么?你说是我偷的就是我偷的?你凭什么搜我身?滚开!”
“就凭我怀疑你偷了我的东西,我就是要搜你的身!你要是没偷,你为什么不敢让我搜?”高严松说。
“因为你、不、配!”丁胜男一字一句地说。
“切,明明偷了人家的东西,现在又不敢让人搜,这贼当的还挺有道理似的。”庄哲阴阳怪气地说。
“好,你不让我搜身,那让我看看你的桌箱总可以了吧?”高严松说。
旁边围了一大堆同学看热闹,丁胜男不想惹事,心想就让他看一下也无妨,于是站在了旁边,示意高严松去看她的桌箱。
高严松也没仔细看,伸手往丁胜男的桌箱里一捞,竟然真的捞出一个白色的mp3来了。
周围一下子嘘声四起,所有的同学都盯着丁胜男看。
丁胜男瞬间反应过来,这是被人栽赃了。肯定是课间操的时候,有人把高严松的mp3塞进了她的桌箱里。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阴谋,目的就是要搞臭她的名声。
“丁胜男,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昨天晚上你就是拿着这一个mp3在听歌,我说你怎么那么有钱呢,原来是偷别人的啊。”陆香离一脸的得意。
“你胡说!我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东西,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和袁丝斯讨论题目,我几时听过歌了,袁丝斯可以给我作证!昨天晚上她一直在宿舍。”丁胜男求助地看着向袁丝斯。
但袁丝斯却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书。
“袁丝斯你倒是说话呀,昨天晚上咱俩讨论历史来着,我根本没有听歌对不对?”丁胜男急道。
“对不起,我不记得了。”袁丝斯轻声说。
丁胜男心里一凉,这下说不清楚了。
“我也看到丁胜男昨天晚上用这个mp3听歌了,我们两人作证,就是丁胜男偷了高严松的东西。”庄哲说。
“对,我也作证。”陆香离说。
这下好了,宿舍里四个人,有两个证明丁胜男偷了东西,有一个称自己不记得了,根本没人替丁胜男说话,现在丁胜男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丁胜男怒声道,
“切!哪个小偷偷了东西会承认?你说没有,那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高严松说。!
“这个mp3是我送她的,不是你的那一个,我一共买了两个,送了一个给胜男,一个mp3值几个钱,胜男用得着去偷?我看是你想赖胜男的mp3吧?你如果实在想要,你拿去就是了,何必在这里诬蔑人?胜男,不要和这些无聊的人争论,把你的这个给他,我把我的给你就是了。”
说话的是程恺,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mp3,递给了丁胜男,两个mp3竟然一模一样,只是程恺给的那个更新一些。
丁胜男想说什么,但她没有说话,只是接过了程恺递过来的mp3,装进了书包里。如果她此时再否认这件事,那和程恺的话就对不上了,那这件事就更说不清楚了。事实上程恺的这个方法不仅可以为她洗清冤屈,而且可以给她撑起面子。
一个没有偷东西的人最有力的证明方法不是反复申辩自己没有偷,而是用足够的证据证明她不屑于偷,这就是程恺的意思。
“靠,原来是高严松想要人家的mp3,就说人家是偷他的,人家小两口的定情信物让他给赖走了,真不要脸。”旁边的郭小林阴阳怪气地说。
这话是在针对高严松,但同时又好像有些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