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凛:【不,我希望你和少爷结婚,你和他睡久了,会习惯的。】
艾棠翻了一个白眼:【你在开国际玩笑吗?】
特么最近怎么有种把她往他身边绑的趋势。睡着睡着就成为习惯?他还学医的,哪有这种逻辑。
寒凛回得飞快:【少爷哪里让你不满意了?他有钱有权有颜,挤一挤还有闲,你在天底下找不到比他条件更好的男人了。】
艾棠:【没感情。】
寒凛:【可以培养。】
发现寒凛根本无法沟通,她也懒得再回复,打开刘萌萌发过来的欢瑞资金流动表看。
手机屏幕小,密密麻麻的看起来有点吃力。
算了,明天用电脑再看吧。
艾棠泄气地把手机扔到一边,见君倾睡得很熟了,便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从她的身上挪开。
他的手很沉,才刚挪开,他又无意识地抱过来,她只能惊险地拿枕头塞在他手里让他抱着,然后蹑手蹑脚地离开自己的房间,打开隔壁的房门。
隔壁的房间,原本属于他。
十年前,他来到顾家时,外婆亲手为他布置了这个房间,即使他后来离开,外婆依然为他保留着,除了打扫卫生,没有动过里面任何一个东西。
他坐过的椅子,他看过的书,他使用过的笔墨纸砚,甚至他从练字第一天开始的所有字迹手稿都完好无损地保存着,一张张,工工整整。
她打开灯,站在门口,仿佛又看到当年冰冷而傲慢的少年坐在窗前认真练字的样子,那是多么迷人。
但一想到那个迷人的帝少如今正在自己的卧室里,霸占了自己的床位,摇了摇头,艾棠跳上床,关灯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了他的床,她没由来的,梦到了以前怎么也想不起来的记忆。
倾倾平时起床很早,而她喜欢睡懒觉到日上三竿。
有一次她起床后发现他没起来,高兴地踹开他的门嘲笑他,却意外地发现他正在发烧。
那时,外公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外婆还没退休,都已经出门了。
她没有打电话叫他们回来,而是自告奋勇地从药箱里扒出几盒她平时生病时外婆给她用的药,又谨记外婆平时的教导,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双手捧着,蹬蹬蹬跑进他的房间。
“倾倾,吃药药了。”
他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也不知道醒了木有,既不说话,也不动。
她于是又蹬蹬蹬地绕过床跑到另一边叫他:“倾倾哥哥,听说生病要吃药才能好,你快起来。”
他依然没有反应。
她爬上他的床,半跪在床前望着他。
那时,她感觉他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比她所有的同学都好看,更也比她学校里所有的校花和校草都好看。
至于哪里好看,她又说不出来,只是忍不住看多一眼,像、想再看多一眼。
看着看着就想戳一下他那张好看的脸。
然后,她真的戳了。
他的皮肤很细腻,很滑,像剥了壳的鸡蛋,还很烫,她戳了脸觉得不够,又戳他的鼻子,戳他的嘴,戳他的下巴……直到他突然睁开双眸。
猝不及防对上那双冰蓝色而又因为发烧被烧得迷离的双眸,艾棠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倒在床板上。
倾倾冷冰冰地盯着她,语气中尽是冷漠:“你偷偷摸我干什么?”
艾棠有点心虚,但看他烧得红红的脸特别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靠近,一点儿也没有平时冰冷傲慢的样子,她突然不怎么怕他了,理直气壮道:“我没有偷偷摸你。”
他的声音更冷了:“你为什么碰我的脸?”
艾棠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之后突然想起,连忙放在桌上的水杯和药拿过来,理直气壮道:“我是为了看看你发烧烧到什么程度了呀,快起来吃药药。”
还躲在被窝里的倾倾望着她,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艾棠盘腿坐在床板上,拿起一盒药看了看,问道:“你是发烧对不对?发烧要吃退烧药对不对?”
他采取了无声的抗议方式,拉起被子盖住头翻身背对着她。
“生病了还想不吃药?想得美!”艾棠把药和开水放到一边,三下五除二骑到他身上,扒开他的被子,威胁道:“快起来,不然我打电话告诉外婆,她一定会揍你屁股开花。”
倾倾不耐烦地瞪她:“下去。”
他的头发有点凌乱,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生气,少了几分严肃,她眨了眨眼,明澈的双眸闪动着光芒,忽而惊艳道:“倾倾,你今天真好看。”
他生气地坐起来,把她朝床外推,她紧紧抓着他不放,推搡之下,两人都从床上滚到地上,发出“嘭”的一声。
她垫底,直接摔到了地板上。
“好疼,呜呜……”艾棠感觉屁股都碎了,大声控诉,“坏倾倾,讨厌鬼,我要告诉外婆。”
看着她一脸泪汪汪的样子,他扶了扶额头,最是讨厌这小丫头哭了,有些无奈:“别哭了。”
艾棠立刻得寸进尺:“那你要吃药。”
这一次,他没有反驳。
艾棠跳起来,把刚刚差点被她压扁的退烧药捡起来倒出一颗,直接往他嘴里塞。
他伸手拦住她的动作,把手里的药抢了过去,见到他最终还是拿了,她扁了扁嘴,跑去端开水。
倾倾接过水,没有喝:“水凉了。”
她信以为真,把水接回来跑进洗手间倒掉,蹬蹬蹬地跑下楼去重新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跑回他的房间。
他接过,依然没喝:“水太烫。”
艾棠委屈地“嗷”了一声。
跑上楼跑下楼好累的。
她决定不跑了,把水杯放到窗边:“等等就凉了。”
然后,他坐在床上,她站在床边,相互瞪着对方。
一会儿之后,艾棠把水端回来,轻轻抿了一小口,确定不烫了,递给他:“现在温度刚刚好。”
倾倾一脸嫌弃:“沾了你的口水,脏了,换过。”
艾棠忍住想泼他一脸的冲动,转身的时候顿悟:“你是故意的,你就是不敢吃药,你怕苦,你个胆小鬼!”
倾倾:“……”
艾棠握起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再不吃我就揍你屁股开花。”
倾倾沉默了一下,把退烧药吃了,然后嫌弃地看了一眼杯子,好像一副上刑场的表情喝了一口,就再也不肯喝了。
艾棠仰头望着他:“不行,再喝多一点。外婆说了,生病要多喝热水。”
他又像喝农药一样勉强又喝了一口。
艾棠总算放过他,拿起药和杯子蹬蹬蹬跑下楼放好,想了想,又跑上楼,悄悄看他一眼,他又睡下了,远远看去被子鼓鼓的,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羽投下一小片阴影,窗外的光线投进来,光影之中,他平时面无表情的脸更是显得格外柔和。
“虽然他很可恶,但他真的很好看……”艾棠趴在床边托腮望着他,越凑越近,越凑越近,等她意识到是什么状况的时候,她已经睡在了他的怀里!
艾棠的意识清醒了几分,立刻就想爬起来。
可是,她的腰被人扣住了。
倾倾正在发烧的灼热身体紧紧贴着她,他那好看得不要不要的唇竟然以一种无法抗拒的姿势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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