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帝看着他凝眉道:“你是觉得,国运受了祁月国师的影响,所以才没法观测?”
“这……”祭司低头敛眉,不敢多言,可看他如此反应,显然就是这么觉得的。
易池走向前,垂眼看着他:“你有何证据证明,此事与祁月国师有关?现如今的事,全靠你一张嘴说,我们怎么敢确定你说的话就是事实?”
“臣任大祭司一职多年,从未遇见过这样的情况。臣一族世世代代都是祭司,每一次观国运测凶吉都有记录。或凶或吉,哪怕只能看到一点点,都是清清楚楚的。从来没有看不到这一说。”大祭司严肃道。
“你说这些话,只能说明这种情况第一次出现,又怎么会与祁月国师扯上关系?”易池步步逼近。
大祭司惶恐道:“季国师有所不知啊,这国师祭礼观国运,并非是单纯的观沧元国国运,而是观新任国师对国运的影响。”
沧元帝在一旁思索道:“朕倒是觉得,是你能力不够,才看不出来。而且只是看不出来而已,又不是大凶之象,你慌什么?”
大祭司想到当时自己想要看清楚,却遇到了一个阻力的情况,他越是想要看清,那个阻力越大,甚至最后还遭到了反噬。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够?
大祭司想到这,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沧元帝看着他的反应,与易池对视一眼,大祭司这反应在他们看来,就是心虚。也就是,很可能是他实力不够。
不过大祭司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数十年来都没出过什么差错,如果对外说这次的事是因为大祭司能力不够惹出的祸事,群臣会信么?百姓会信么?
这件事,远比看起来的要复杂得多。
沧元帝看了祭司一眼,道:“起来吧。”
“谢陛下。”
“今日祭坛的事,还未确定与祁月国师有关,何况此事本就是你能力不足,朕希望你能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祭司苦笑一声,道:“臣明白。”
“既然没事了,就先下去吧。”
祭司松了口气,连忙理了理衣袍,快速地离开了这里。
门外众臣看到疾步的祭司,顿时惊了一惊。
甚至还有人想要去问一下情况。不过随后沧元帝也出来了,他们只好放弃了去追大祭司的念头。
就见沧元帝环视一周,目光停留在与其他人离得有些远的碧沉身上。
他缓缓宣布道:“国师礼继续,下一步要干什么?”
有大臣上前道:“国师祭礼,祭天地尚未完成,如何能走下一步?陛下,这不合礼数!”
其他人也纷纷上前道:“是啊,陛下,请您三思啊!”?
“朕已经三思过了,方才未完成国师祭礼,也是因大祭司出了点问题,与祁月国师并无关系。而且她已经祭过天地了,只是祭司没有完成观国运、测凶吉的任务。”沧元帝拂袖肃然道。
众臣还想再说,这时易池也向前一步道:“?此事莫要再议了,相信大祭司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沧元帝点头。
众臣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