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日刚过,碧沉和易池就踏上了去禄江城的旅程。
本来沧元帝还想给他们配备一些兵马,不过被碧沉和易池以太过麻烦为由拒绝了。
此去路途遥远,他们并不想在路上耽搁太久的时间,所以一切都是从简。
两人到禄江城还是三日之后,因禄江城最大的一个入口被毁,两人走的都是碧沉最后离开的那一条道,也就是第三个入口。
此时禄江城还沉浸在元日喜气洋洋的气氛中。碧沉国师祭礼的事并没有传到这里,不过就算传到了这里,众人也不会像苍焰城的人一样,唾骂碧沉。
毕竟禄江城如今还好好的,有一半是碧沉的功劳,别人怎么想,怎么做他们管不着,可碧沉要是在禄江城,那么百姓肯定是欢迎的。
更别说之前的禄江城城主袁天欺压百姓,弄得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当时碧沉闯城主府,把城主吓得下跪的事被百姓们知道了,他们恨不得拍手叫好,就差拿个铜锣上街,以表达自己畅快的心情了。
监御史和申将领此刻正在酒楼饮酒。他们一个文官一个武官,从前本来没什么太多交集,最多也是公务上的往来。经荣安国入侵禄江城一事之后,他们就成为了好朋友。
“听说碧沉姑娘成了国师,当时我真的没有看错人啊!”监狱史笑着说道。
“得了你少嘚瑟,当时可是我先认识碧沉姑娘的,要说没看错人,也是我先没有看错,要不然你能看得到她?”申将领嗤笑一声,把一碟花生米推到了监御史前。
监御史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随手抓了两颗花生米扔到嘴里,含糊不清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没有你,我就认识不了她一样。而且就算你看错了,你能拦得住人家吗?”
申将领白了他一眼:“笑话!我可是统领,一人统领千军万马,这武功虽稍逊于她,可我手下人多啊。”
监御史看都没有看他,继续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冷笑道:“有本事你这话给碧沉姑娘说去。”
申将领嘴角抽了抽,没有接话。监御史说得不错,就算人多,他也没有把握能拦下碧沉,方才这话不过是想吹嘘一番。
他顿了顿,最终选择换一个话题。他把酒壶拿了过来,把酒碗倒满,咕噜咕噜地也不停顿,一口饮尽。
“爽!”他赞叹一声,又撇了监御史一眼,“瞧你那怂样,这小酒杯能装几滴酒?能尝出味道吗?”
监御史见他又拿酒杯说事,不由怒道:“放屁,这叫风雅,哪像你,就是个莽夫!”
“啧。”申将领嫌弃地摇摇头,“风雅能顶什么用?”
“怎么就不顶用了?”监御史一拍桌子,红着脸,“叫你多读点书你不读,我懒得跟你说!”
两人眼看着就要打起来,这时突然有一个侍从匆匆地走到他们桌前,急道:“两位大人,有急报。”
“什么急报?荣安国那些人又打过来了?”申将领有些不爽地看着侍从。
侍从惊了惊,还以为自己得罪了申将领,忙跪下道:“二位大人息怒,小人也是迫不得已才来打扰,只是事关重大,小人不得不报。”
这时监御史也有些不耐烦了:“究竟是何事?”
侍从见状忙道:“国师带着册封新城主的诏书来了,此时正在城主府侯着。”
“国师?哪位国师?”申将领急道。
侍从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结巴道:“两、两位国师。”
“两位?!”
申将领一听,直接推开酒碗,跑出了酒楼。
“岂有此理!”监御史拂袖扔出几个银子,怒道,“又不结账!”
话罢,自己也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