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扒了扒她的脑袋,后脑勺垫了厚厚的纱布,肯定是破口子了,又在她身上『摸』了『摸』,问道:“别的地方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打你?”
宋泠月想要晃晃头,又觉得晕的厉害,只好眨了眨眼睛,“没有,就在路上打了一棍子,后脑勺破了。”
夏夜清知道她撒了谎,也不揭穿她,蹙了蹙眉,从被窝里把她的手掏出来,两个手腕上都裹着厚厚的纱布,不用问,她那么细软的手腕,一定被勒脱了皮。
宋泠月生怕他找那些人报仇,又把事情闹大,把手缩回了被子里,小心翼翼的说道:“你别生气,好在有人救了我,你也别去查这件事了,让我舅舅的人去查吧!”
夏夜清“嗯”了一声,含糊的说道:“你放心,我不查了,也不用查了。”
宋泠月难得见他有息事宁人的时候,笑了笑,调皮的说道:“你终于乖了一次,你要一直乖乖的该有多好。”
夏夜清也笑了,“我要一直乖乖的,你是不是就可以不跟我分手?”
宋泠月眯上了眼睛,装作没有听到,夏夜清不干了,掀起被子钻进了被窝里,大手圈着她的腰,又开始死皮赖脸,“你可别睡,你要睡了我可就为所欲为了。”
宋泠月推搡了他一下,咕哝着道:“你别得寸进尺,要不我又不理你了。”
夏夜清心里一喜,他把这句话理解为,只要他老实点儿,她就会理他,立即安分了许多,也不闹了,老老实实搂着她睡觉,这一觉,睡的无比安心。
次日一早,宋泠月一觉醒来,身边是空着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束新买的玫瑰花,散发着缕缕清香。
宋泠月在床上挪了挪,门外的玉生听到动静,敲了敲门,“宋小姐,你醒了吗?”
宋泠月坐起身,抿了抿凌『乱』的头发,应了一声,“醒了,你可以进来。”
玉生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饭桶,一层层摆开放在桌上,里面有粥,有青菜,还有两个豆沙包。
“宋小姐,这是总长吩咐给你带的早饭,都是公馆里做的,应该合你的胃口。”丁玉生说道,又从保温桶的一侧抽出筷子和勺子,放在了桌上。
宋泠月看了一眼门外,夏夜清不在,担心他去找人算账,就问道:“夏夜清呢?不会又出去惹事了吧?”
丁玉生笑了笑,“不会,昨夜该料理的都料理清楚了,总长只是去下头看白厅长了,很快就上来。”
“料理清楚了?这是什么意思?”
丁玉生摊开一只手,耸了耸肩,“就是总长一贯的做法啊!该杀的杀,该埋的埋,谁让他们敢动你的。”
宋泠月听得胆战心惊,怪不得他昨夜来的时候心平气和,原来不是息事宁人,是已经把事情了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对,这才符合他的『性』子,他怎么可能忍气吞声呢!
丁玉生怕她误会夏夜清,解释道:“那些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都是……”
“玉生,瞎说什么呢?”
夏夜清闪身进了屋子,打断了丁玉生的话,丁玉生识趣的退了出去。
宋泠月打量着夏夜清,怎么也想象不到,长得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是怎么做到杀人放火以后,还能谈笑风生的。
“你昨天晚上把绑架我的人都杀了?”宋泠月问。
夏夜清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什么都杀了?蚊子吗?”
宋泠月横了他一眼,“别跟我嬉皮笑脸,玉生已经告诉我了。”
“呵呵!”夏夜清耸了耸肩,走过去坐在床边,端起桌上的粥,吹吹凉,舀了一勺送到宋泠月嘴边。
“这可不是我找他们的事儿,是他们先挑衅我的,我又不是慈眉善目的老佛爷,总不能他砍我一刀,我念一句“阿弥陀佛”吧!”
宋泠月本来还很严肃,却被他这几话给逗笑了,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粥,抿了抿唇,说道:“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你要学会讲道理。”
夏夜清听她这话,分明是开始接受他“不好”的一面了,心里一高兴,答应的比任何时候都痛快,“好好好,我的好月月下了命令,我一定遵从,以后凡事都讲道理!”不过,道理讲不通就怪不得他了。
“好吧!那我原谅你了。”宋泠月笑了笑,嘟了嘟小嘴儿,“现在你可以喂我吃饭了。”
夏夜清坏笑一声,把勺子丢到了一边,“好月月,用勺子喝粥太慢了,正好我也没吃,咱俩一起吧!”
“一起也得用勺子啊!你丢了干什么?”
“不用勺子,我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