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餐厅吃过饭,严熠又很热心的把宋泠月送回了会馆,整个过程他都很绅士,一直跟宋泠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没有任何非分的举动,这让宋泠月安心了不少,看来严熠是真的放开了。
宋江月这几天害喜害的厉害,严熠在这儿还好一些,严熠一走,她心里不舒服,吐的更难受,宋泠月来的时候,她才吐过,脸『色』蜡黄,看上去十分憔悴。
“姐,你这是怎么了?”宋泠月放下手里的东西,把她扶回了床上。
宋江月当然不能说实话,苦笑着说道:“昨天吃坏了东西,弄得肠胃不舒服。”
宋泠月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床头,担忧的问道:“那怎么不去医院?你这个样子肯定是闹了炎症,有没有吃『药』?”
宋江月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吃过『药』了,估计过一会儿会好些。”
又侧过头看了看她,打起一丝笑容道:“你和夏总长和好了吗?他对你好吗?”
宋泠月害羞的垂下了头,“他对我挺好的,我们和好了,就是他有些磨人,一天看不到就哼哼唧唧的唠叨,有点儿烦。”
宋江月心里不是滋味儿,那天的动静那么大,他们都能和好,夏夜清粘的被宋泠月烦,她这边怀着身孕却见不得光,盼着严熠来,他都很少来,就算来了也是匆匆离去,相较之下,何止是心酸。
宋泠月把水杯递了过来,她手上的钻戒闪闪发亮,刺激的宋江月心口都疼起来,忍着心酸打趣道:“小月,你这戒指真好看,这一枚钻戒,比一栋房子都值钱,看来夏总长是真的很爱你。”
宋泠月翻过手看了看,也没觉得有多好,随口说道:“我不太清楚,大约是吧!”
宋江月眉头一皱,恶心劲儿又上来了,宋泠月急忙拿过痰盂,一手给她抚着后背,心疼的说道:“姐,你还是跟我去公馆住吧!你这样我实在不放心,如果你不想常住,等身体好了再搬出来也行。”
宋江月干呕了几声,觉得舒服了一些,又坐直了身子,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笑笑说道:“不用了,这样挺好的,你还没有正式嫁到夏家,我跟着去住不合适,这样会让人轻看了你,我不能给你添麻烦。”
“姐!”宋泠月鼻子一酸,抱住了宋江月,抽泣着道:“你这个时候还为我着想,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把家里的房子解封,给你一个地方住,不会让你在会馆里一直蜗居的。”
严熠之前的话已经刺激到了她,宋江月一个女孩子单独住在会馆,的确是不合适,现在又生了病,她又是心疼又是不忍,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让夏夜清把房子解封,他要是不同意,她就搬出去,非要他妥协不可。
丁玉生一直没来找宋泠月,宋泠月怕他着急会去海关找夏夜清告状,出了会馆,也不去白府看白秀林了,找了一辆人力车直奔夏公馆。
回到公馆,门口一个守卫都没有,公馆里的听差一见到她回来,欢喜的都疯了,尤其是春桃,眼泪都下来了,扑过去抱住宋泠月,呜咽着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二爷找不到你,都要疯了,整个公馆的士兵全都出动,找你去了。”
宋泠月吃惊,“他回来了?是玉生给他打的电话吗?”
夏公馆的听差并不知道夏夜清停职的事情,春桃也不知道,就说道:“二爷今天没去海关,本来在书房和张副官商量事情,玉生急匆匆的回来禀报,说你不见了,二爷就急疯了,带上人冲了出去。”
“去了多久?”
“有一个小时了,怎么办呀?二爷回来肯定要教训你的。”春桃急道。
宋泠月拍了拍春桃的肩头,安慰她道:“你放心,我能应对他,我先上去,等他回来你就告诉他我不舒服,让他上楼找我就行。”
春桃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办法,半信半疑的点点头,“那你要小心,他如果动手,你可一定要叫我。”
宋泠月笑笑,“你放心,他不舍得。”
宋泠月想了一下午对付他的办法,还想着要把胳膊划伤,装可怜博同情,或许他的火气能消,又转念一想,他那头饿狼,绝不会因为受伤就放过的,还是算了,大不了被他折腾几次,忍忍就过去了。
一直等到天黑,宋泠月都等着急了,外头才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她也顾不上夏夜清发不发火,索『性』跑出去迎接他。
跑到院子里,宋泠月发现情况不对,丁玉生和张副官架着夏夜清,急匆匆的往这边跑来,两人脸上都带着血,夏夜清身后的几个士兵一路紧跟,警惕的盯着身后的方向。
“夏夜清,夏夜清,你怎么了?”宋泠月朝夏夜清飞奔过去,嗓音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