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官把夏夜清过到丁玉生肩上,一手推开了她,拽着她往大书房走,边走边说,“宋小姐,总长受了点儿伤,他说看到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关起来,所以,委屈你了。”把她推到大书房里,从外头反锁了门,新换的大门,不怕她能打开。
宋泠月眼见夏夜清被架回来的,张副官还轻描淡写的说受了点儿伤,既然受了点儿伤,为什么不让看,分明是撒谎,又把她关在这里,还找那么拙劣的借口,肯定是出了大事。
宋泠月急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打开灯,在屋子里寻找着可以出去的地方。
医生很快就赶来了,有姜院长,还有美国医生,他们听说夏夜清受了枪伤,带齐了医用设备和『药』品赶来的,把卧室当成临时手术室,给夏夜清取出了肩头的子弹,又给他清理了伤口。
枪伤初期不能缝合,医生给他伤口做了扩创,清除里头的子弹残留,本来要他敞着伤口,等毒素彻底清理以后再缝针包扎,夏夜清死活不同意,说这样会吓到宋泠月,医生没办法,只好给他肩头垫了一个小支架,空着伤口,在支架上头裹了几层纱布,勉强遮住了血肉模糊的伤口。
这边才清理干净,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宋泠月灰头土脸的进了卧室,看到屋子里的阵仗,还有夏夜清肩头的纱布,死死地咬住了嘴唇,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夏夜清扯过睡衣盖在肩头,笑着对宋泠月招了招手,“过来,你怎么跑出来的?看来张副官一个人斗不过你,长本事了。”
医生看他精神还不错,收拾好『药』箱去了隔壁的休息室,夏夜清的是枪伤,一旦发烧,后果不堪设想,这一夜他们是肯定不能走了。
张副官和丁玉生都是擦伤,夏夜清这边妥当了,两人去休息室找医生包扎,卧室里只留下宋泠月和夏夜清。
宋泠月关上门,坐到夏夜清跟前,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心都要疼死了,颤抖着手『摸』了『摸』他的肩头,小声问道:“你疼不疼?是什么人打的你?”
夏夜清清理伤口的时候打了麻『药』,这会儿麻『药』劲过了,本来有一点点疼,宋泠月这么一问,他又矫情起来,想让她多心疼一会儿,皱着眉头说道:“疼,疼的厉害,牙都要咬碎了,怎么办?”还故意蜷缩了一下身子,疼痛难忍的样子。
宋泠月伸手抱住他,亲吻着他的下巴和嘴角,哄孩子似的哄起他来,“疼的话我就抱着你,这样就不疼了,我会一直陪着你,跟你说话,好不好?”
夏夜清摇了摇头,“不好,这样不管用,我想用别的方式。”
宋泠月想不到他这个时候还有这种心思,气恼的捶在他胸口,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那种事,你到底要不要我安心?”
夏夜清挑了挑眉,坏笑着看向她,“我可没说做那种事,这是你自己想歪了,看来我不做都不行了。”
“夏夜清,你到底有没有正经?我都快吓死了,你还闹!”宋泠月骂了他一句,趴在他怀里哭起来。
夏夜清抚『摸』着她的头发,温声安慰道:“好月月,别怕,这点儿小伤我受的住,否则还怎么做你的男人?嗯?”
宋泠月直起了身子,声音闷闷的,“你还没说,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夏夜清怕她担心,没敢说被魏千帆偷袭了,只说遇到了一伙儿歹徒,他没有防备,被刺伤了。
宋泠月也不知道枪伤是什么样子,他这么说,她就信了,唠叨了几句,让他以后出门多带些人,也就不再问了。
夏夜清却没准备放过她,右手把她抱在怀里,沉着嗓音问道:“你今天跟严熠去了哪儿?”
宋泠月一怔,看来丁玉生又出卖了她,心里计较了一番,说道:“没去哪儿,就到外头说了几句话,他说他已经放手了,我们以后是朋友。”
“是吗?那就好,以后可不能再甩开丁玉生了,否则我可要重罚的。”夏夜清淡淡说了一句,表面是不在乎了,心里却记下了这笔账。
宋泠月都觉得奇怪,他竟然没有发火,看来订婚以后,他的『性』子收敛了许多,这样也好,省的两人再为这件事争吵。
为着他的大度,宋泠月主动亲了他一口,这一亲就惹了祸,夏夜清借着亲吻能减轻疼痛的名义,光明正大索取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