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月在白府过了一夜,也哭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眼睛肿的像个核桃,白秀林来叫她吃早饭,她赖在被窝里,不想动弹。
白秀林隔着被子拍了她一巴掌,打趣道:“小丫头,是不是又跟夜清闹脾气了?”
宋泠月用被子蒙着头,闷闷的说道:“谁跟他闹了,我是要跟他分手,再也不跟那个无赖在一起了。”
白秀林听她的语气,似乎问题很严重,拉开她蒙在头上的被子,拧眉问道:“真的吵架了?他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宋泠月不想在这个时候给白秀林添麻烦,扯谎道:“他没有,只是我不想要他了,我不喜欢他那样的男人。”
白秀林半信半疑,叹了一口气,“其实夜清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只是他的出身,注定了他专横霸道的『性』格,你从小被姐夫捧在手心儿里,温柔呵护,受不了他的霸道也是很正常的。”
宋泠月越听越难受,不想丢脸的哭,惧怕阳光似的,伸手挡住了眼睛,“舅舅,不要再说他了,我饿了,想吃饭。”
白秀林点点头,起身往外走,“好吧!早饭已经做好了,你快起床,我在饭厅等你。”
夏夜清睡醒一觉,脑子清醒了许多,看到床侧空空的,回想起昨夜对宋泠月的喊骂,在床上愣了几分钟,然后抬手先给了自己一巴掌,这臭脾气,到底要伤到多少人?
“张副官?张副官!”
夏夜清吼了一嗓子,走廊里很快传来大皮靴子走路的声音,张副官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卧室门口。
“总长,是要吃早饭吗?”
夏夜清捏了捏眉心,“她去哪儿了?”
张副官说,“白府,在那里过了一夜,我早起打的电话。”
“白秀林有没有说什么?”夏夜清垂下头道。
张副官点头,“你确定要听?”
“说说看!”
“他说,宋小姐说的,她不要你了,让你以后不要去找她!”
夏夜清愣了足足有十分钟,她不要他了,这是什么话?她凭什么说不要就不要,谁给她的胆子?
又想到昨夜旅馆的事情,气焰消了下去,或许这一切都怪他,他不该用那种手段得到宋泠月,毁掉了她的尊严,所以她才变得如此不自爱,明知道严熠要结婚了,还堕落至此,如今有了离开的机会,她就再也不想回来了。
“都是我的错!”夏夜清叹息一声,颓然的瘫倒在大床上。
这下是彻底完了,人家正想要自由,他就给了自由,等于间接的成全了他们,这是夏夜清二十二年来,败得最惨的一次。
“可是我想不明白。”夏夜清躺在床上又嘀咕了一句,“严熠结婚的请帖都送到她手里了,她为什么还要和他鬼混在一起,难道她甘愿做小,都不愿意嫁给我?我就那么让她讨厌?”
张副官摊了摊手,表情很无奈,“我不知道,或许不是讨厌,只是『性』格不合。”
夏夜清像个好奇宝宝,一手托腮,很认真的问道:“哪里不合?我脾气火爆,她『性』子温和,不是正好互补吗?”
张副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半天,咕哝了一句,“人人都喜欢『性』子温和的,可你见过谁喜欢脾气暴躁的?”
夏夜清摆了摆手,“算了,不说了,既然她情愿做小都不想跟我,那我也不缠着她,由她去。”
张副官嘘了一口气,总算躲过了这一关。
夏夜清起身去卫生间洗漱,张副官也跟了过去,“总长,万春今天春风得意,一大早就去了燕春阁,听说他很喜欢那个雪莲,想法设防要弄到手呢!”
夏夜清吐出嘴里的沫子,撩水洗了洗脸,拿『毛』巾随便擦了两把,丢下『毛』巾说道:“雪莲这样的,还需要费心思?”
张副官促狭的一笑,“或许,她还惦记着总长的好,不想跟别人吧!”
“嗯?”夏夜清穿衣服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还有这样的事儿?我怎么不记得我对她好过。”
张副官挤挤眼睛,“她不是错把玉生当成你了吗?”
“好啊!那我今天去会会她,你安排一下,可别让这位雪莲姑娘空等。”
“早有计划了,这种事,太早去没意思,晚上吧!”
宋泠月吃完午饭,在书房帮着白秀林整理文件,白秀林太久没有去警察厅,积压了很多公务,这两天好一些了,开始处理紧急的事务。
两人正忙碌着,宋叔就在外头敲响了房门,“厅长,有一位严煊先生,来拜访小姐。”
白秀林放下手头的文件,抬头看了看宋泠月,“找你的?严煊,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