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月把整理好的文件装到袋子里,随口说道:“就是上次和堂姐一起来的那位严老师,你不记得啦?”
白秀林拍了拍脑袋,自嘲道:“你看我这记『性』,看来我年龄大了,连个人都记不住了。”
宋泠月耸耸肩,无奈道:“所以说,你要赶紧给我找一个舅妈,要不老了谁照顾你?”
“小丫头,少来说教,你赶紧结婚才是正经,我老了就指望你了。”
宋泠月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笑嘻嘻的离开了书房。
严煊才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宋泠月就从二楼下来了,虽然和严熠的事情闹僵了,但严煊还是严煊,她不会把这件事迁怒到他身上,很自然的打了声招呼。
“严老师,您怎么会想起来这里?”
严煊笑看着她道:“学校通知你去上课,可是找不到你的联系方式,所以通知了我,我就想来这里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倒是省了我跑腿。”
宋泠月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笑着道:“学校开课了,那实在太好了,等一下我给吴老师去个电话,明天一早就去学校。”
严煊扶了扶眼镜,每次宋泠月一笑,他就会看的失神,只好用扶眼镜的动作来提醒自己,不要过分,不要让她为难。
“今天来,不只是通知你去上课,吴校长听说这次募捐是你组织的,对你十分感激,想请你吃一顿饭,不知道你今晚能不能腾出时间?”
宋泠月一怔,没想到严熠出了力,却把功劳都按在了她的头上,他是在补偿?宋泠月不想领他的人情,实话实说道:“别人或许不知道,严老师应该是清楚的,这件事是严熠的功劳,我并没有帮什么忙。”
严煊说道:“我知道是严熠组织的募捐,可若没有你的提议,他也不会做这件事,是你挽救了学校,严氏银行也因此获得了业界一致好评,说到底,还是你的功劳最大。”
宋泠月犹豫了一下,吴校长宴请,倒是不好拒绝,可是这个时候,她实在没有心情去参加宴席,只想在家里好好待着,扶平心里的创伤。
严煊很想她能去,吴校长也邀请了他一起去,如果宋泠月能去的话,他就有机会和她一路同行,还能送她回来,吴校长的家距离这里不算近,来回要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足够他和宋泠月续过往了。
“这吃饭也不破费,是学校老师一起去吴校长家里,在家里吃,氛围也好,吴校长诚心邀请,我会和你一起去,怎么样?”严煊小心的试探。
宋泠月想了想,既然是全校老师都去,吴校长又是特意给她设宴,她不去,倒显得不近人情,还是答应了。
“那好吧!我就和严老师一起去,您在客厅稍等一下,我换了衣服就下来。”
严煊急忙点头,“好,很好,那我等你,不急!”
深夜,万春从燕春阁强行把雪莲带出来,塞到车里,带着一伙士兵驱车离去。
在他车队后头,远远的跟着一辆林肯车,正是夏夜清常用的座驾。
一队车行到偏远的地方,被前头倒下的大树挡住了去路,万春从车上下来,骂骂咧咧的指挥人去挪开。
几个士兵放下肩上的长枪,合力抱起地上的大树,还没有挪动起来,后头车上就下来一个人,一手拿着一把瑞士军官刀,刀子在手上耍的飞转,冷酷十足。
万春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了身,看到夜『色』里的寒光,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壮着胆子喝问道:“什么人在后头装神弄鬼?”
万春身侧的士兵快速围到他身边,端起地上的长枪,对准了来人的方向,还没等到万春下命令,身后暗影处飞奔出几道身影,几声枪响,万春的士兵倒在了血泊里,死的干干净净,几道身影又快速退到了黑暗里。
夏夜清长腿迈着大步,很快到了万春跟前,手中的军官刀一闪,从万春的脖颈划过去,万春身形一歪,躲过了这一刀,脚下还没站稳,小腹上就挨了一刀,夏夜清抵着他,将他『逼』到车门上。
万春认出了跟前的人,闷哼一声,“夏夜清,果然是你!”
夏夜清的声音凛冽,带着死亡的寒意,“知道阎王吗?见到阎王的人,是必须要死的。”
反手拿着军官刀一划,万春还没感觉到疼,呼吸就断了,喉咙上一道整齐的划口,身子顺着车门滑下去,血从喉咙涌出来,跪在地上死了过去。
夏夜清料理了万春,一手把玩着手上的军官刀,目光看着身侧黑暗的树梢,淡淡说了一句,“唐风,滚下来,再不下来,我的军官刀就上去迎接你。”
“清清,别这样,我才来,你舍得对我动手吗?”一个嬉笑的男声。
树梢晃动了一下,唐风自高处跃下,一手撑地站起身,抬头时,脸上展开一个『迷』醉的笑,“清清,一刀割喉的玩儿法我向来不喜欢,如果是我,我会玩儿不一样的。”
夏夜清收起手上的军官刀,手缓缓伸到了腰间的手枪上,目光蓦地收紧,转向前方的黑夜里,有危险的气息在靠近。
唐风还要说出他的新花样儿,夏夜清一手捂住了他的嘴,“闭嘴,有人来!”
唐风掰开他的手,一手『插』兜,笑着眯上眼睛,依旧是不着调的嬉笑,“呵呵!什么人能让你这么紧张,我还真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