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月缩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正恐惧万分的时刻,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另一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抱进了怀里,宋泠月一阵眩晕,失声尖叫,胡『乱』挣扎了几下。
夏夜清闷哼一声,咬牙说道:“是我,别叫,别挣扎!”
宋泠月听到他的声音,喜极而泣,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夏夜清抱着她一路狂奔,从大厅的混『乱』中逃了出去,一口气跑出金凯门,夏夜清脚步不停,继续往远处跑。
跑到一个巷子口,里头停着一辆车,一个人打了一声呼哨,夏夜清抱着宋泠月跑进巷子里,坐上了车,唐风看两人坐稳了,启动车子,从巷子另一侧疾驰而去。
一路奔驰到没人的地方,唐风才松了口气,拍了拍方向盘,笑得乐不可支的道:“清清,你这招英雄救美玩儿的漂亮,就是代价有点儿大,要知道,我们可是干掉……”
“闭上你的嘴!”夏夜清喝止了他,他可不想他的好月月被吓到。
唐风讪讪的闭上了嘴,安静了没半分钟,又开始喋喋不休,这次是对着宋泠月,“宋老师,我说咱们有缘呢!你看看,这不又遇到了。”
宋泠月受了半天惊吓,还没有缓过神来,听到他的话,勉强打起一个笑容,打了一声招呼,“唐先生好!”
“哎呦哟!”唐风又开始作怪,“说实话,你叫我唐先生,我真的很不习惯,太古板了,我跟清清是同岁,不如,你叫我风哥哥啊!”
夏夜清抬腿踹到他座椅上,却扯到了自己的伤口,嘴里 “嘶”了一声,笑骂道:“少占便宜,要叫你也行,不过,不是唐风的风,是疯子的疯,这才符合你的『性』格。”
宋泠月没工夫理会他们的斗嘴,手『摸』索到夏夜清腰上,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扣子,“你是不是受伤了?给我看看。”
夏夜清忍着疼,摁住了她的手,无谓的笑笑,“一点儿小伤口,算不了什么,在车上就宽衣解带的,唐风会受不了的。”
宋泠月看他这时候还有心思说笑,气恼的捶了他一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正经些?”
夏夜清“哎呦”了一声,故意歪倒在宋泠月怀里,嘴里叫唤着,“疼死了,好月月的拳头越来越厉害,早知道,让你当我的副官了。”
唐风装作听不见后头的打情骂俏,一脚油门,车子快速向夏公馆驶去,夏夜清受了伤,万一路上有埋伏,那可不妙。
白秀林大半夜得到消息,带着警察厅的人赶去了金凯门,苏寒夜不放心他一个人,一起跟着去了。
金凯门的枪战已经结束,两方人马在警察到来之前撤了回去,留下一个残破不堪的烂摊子。
苏寒夜带着白秀林前前后后转了一圈儿,在一个化妆间里,找到了死去的金秘书长的尸体,白秀林想要叫人把尸体抬走,苏寒夜制止了他,找个借口把他支开,自己想办法处理了金秘书长的尸体。
白秀林和宁副官带着手下的警察,把伤员送到了医院,又抓了几个金凯门的人过去盘问,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只知道有人开火,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白秀林正焦头烂额之际,一个警察跑过来,说在金凯门外,发现了金秘书长的尸体,好像是从二楼跌落,摔到了头,摔死了。
苏寒夜慢悠悠的从后头走出来,上前拍了拍发呆的白秀林,别有深意的道:“林,外头发现了金秘书长的尸体,你还不去看看,他可是紧要人物,你要尽快往秘书处打电话,否则,上头要追查的。”
白秀林狐疑的看着他,这一会儿的功夫,金秘书长的尸体就到了外头,他到底干了什么?
宁副官知道此事的重要,看他发呆,自发带上一伙人跑出去查看,很快又折返回来,对白秀林点了点头,“的确是金秘书长,尸体已经让送去医院了,我已经给秘书处的人去了电话,上头很快派人来。”
苏寒夜忍不住多看了宁副官两眼,这个人,倒是识时务,每每在紧要关头,都会帮白秀林一把,果然不简单,开来以后要多多留心了。
处理完金凯门的事,回到白府,已经是凌晨了,白秀林胡『乱』冲了个澡,就跟苏寒夜躺到了床上。
苏寒夜知道他有话要问,手垫在脑后,眯着眼睛说道:“憋了一路,想问什么就说,别拿你的大眼睛看着我。”
白秀林收回了目光,问道:“你到底怎么办到的?又为什么这么做?”
苏寒夜挪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说道:“姓金的是干什么的,他是总统的秘书长,活活被打死在金凯门,你又是警察厅长,抓不到人,上头只能拿你撒气,我这么做,是为了保全你。”
白秀林不情不愿的嘀咕,“撒气就撒气,顶多撤职,被你们耍的团团转,正不想当这个警察厅长呢!”
床垫子一阵颤动,苏寒夜翻身骑到了白秀林身上,一手捏住他的下巴,盯着他,恶狠狠的道:“再敢说不当警察厅长,我就弄死你,这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办不了的事情,自有我收拾,好好地在你的位置上待着,听到没有?”
白秀林很久没看到他这副凶狠的样子了,一时又被吓住了,长长的睫『毛』一阵抖动,“听到了,以后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