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闻言,这才发觉夏夜清的异样,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夏夜清的脾气冲,若是为此争起来,他势必又要动怒,夏夜清才挨了打,伤还没好利索,这几日又忙碌,他可不忍心再打他一顿。
老太爷装作没听见,夏夜清却不是省油的灯,扭头横了夏夜槿一眼,没好气的道:“槿弟什么时候也开始『操』心我的事情了?连我爱吃什么都这样上心,怎么,是去金凯门哪里打听出来的吗?”
反正家里人都知道他浪『荡』,索『性』脸皮不要了,他就不信了,一个夏夜槿,还能斗的过他,玩儿死他。
夏夜槿脸上果然绷不住了,老太爷是严禁他出门的,可他不但阳奉阴违,还的确去了金凯门,本以为谁也不知道,就这样揭过去了,没想到夏夜清一点儿余地都不留。
“清哥,你这话说的,我怎么能跟你比,那种地方,是我去的起的吗?”夏夜槿小心的觑着老太爷的神『色』,给自己找台阶下。
夏夜清似笑非笑,放下手里吃完饭的空碗,伸手夹了一筷子青菜,隔着中间的人,径自递到了夏夜槿的餐碟里,把个夏夜槿看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槿弟!”夏夜清说道:“多吃些青菜,大烟这东西对身体不好,你年纪轻轻,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这话一出,夏夜槿顿时面『色』惨白,一脸求救的看向自己的父亲,最后把惊恐的目光转向老太爷,果然,后者脸『色』却已经铁青了。
夏文铎老爷子起身举起了手杖,吓得面『色』一紧,“蹭”的站起身子,冲到了老爷子跟前,“父亲,您别生气,夜清是开玩笑的,夜槿万万没有抽大烟,他不敢的。”
夏夜清才没闲情逸致看他们父子唱苦情戏,他才不管什么鸡犬宁不宁,让他挨一顿打,眼下还想给他使绊子,要轻而易举揭过去,门儿都没有,窗户也没有,起身道了句安,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饭厅。
张副官也扒拉净碗里的饭菜,说了一句,“我们吃好了,先回了!”追着夏夜清出了屋子。
两人才走出饭厅外,就听到里头摔碟子砸碗的声音,还有老太爷边打边咆哮,“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敢抽大烟,我打死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后头紧接着是夏夜槿的惨叫,还有一众人的哄劝声,显然,里头阵仗不小,一时半会儿怕消停不下来。
夏夜清慢悠悠的往东院走,张副官跟在后头挤眉弄眼儿。
“总长,这招厉害老太爷不把他打个半死才怪,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他抽大烟的?”
夏夜清冷哼一声,“老太爷生平最恨抽大烟的人,夏夜槿自己作死,你看他近来的样子,走路脚步虚浮,说话时间久了就打哈哈,没抽才怪。”
张副官点了点头,“这倒是,不过这样也好,老太爷及早管教他,不至于让他再错下去。”
夏夜清扯了扯嘴角,“你放心,有了这次,他以后都不敢,夏家可不允许出这样的东西。”
张副官暗暗佩服,没想到他如此用心良苦,正想赞赏一句,只听夏夜清又不怀好意的说了一句,“夏夜槿少不得要躺上十天半个月,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去找我的好月月了,不怕这家伙出来坏事儿。”
张副官在后头一脸无奈,果然,他还是他,一点儿都没变,一肚子坏水儿。
京都没安稳了几天,本以为学生运动已经平息了,却不想这天一大早,警察厅又被学生围的水泄不通,宁厅长怕手下应付不了,只好亲自出面。
才想说几句好话,把这些小祖宗劝回去,没想到打头的一个,张口就质问他,“宁厅长,你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已经听学校的话,不再游行了,你为什么还要偷偷抓人?”
宁厅长听得一头雾水,“抓人?警察厅没有抓人,为什么这样问?”
“我们学校失踪了好几个女学生,已经三天了还没回来,你敢说不是你抓的?”
宁厅长脑袋“轰”一声就大了,有学生失踪了!这可不是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