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多进了客厅,看董绵绵心情不错的样子,忍不住多瞧了她两眼,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开口问道:“看来事情还算顺你的心意,怎么,今日还要去唐府吗?”
提到唐府,董绵绵顿时拉下脸来,斜倚在沙发扶手上,甩了甩手里的丝帕,满脸的不高兴。
“去干什么?唐风每日里都陪着他那个小月,我看到就来气,我用肚子里的孩子要挟,他都不肯跟我回府,这才叫负心人呢!哼!”
小多最见不得她不开心,看她一脸泄气的样子,便出言安慰道:“你不要多想,他只是作为一个兄长,照顾受伤的妹妹而已,毕竟你有孩子,他还能抛弃你不成。”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董绵绵更加来气,手在小腹上拍了拍,撅着嘴嘀咕道:“哪里来的孩子?要真是有孩子,我还用得着这样辛苦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多一时失言,惹得董绵绵更加不开心,顿时气恼自己的笨拙,连个话都不会说,心想着她见了唐风才会开心些,又开始好言相劝。
“看来你还是很想他的,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越了解那个宋泠月,便越能对付她,不如,还是去容府找唐风吧?”
董绵绵思索了一会子,似乎是这个理,没想到这个呆子居然开窍了,“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扬了扬手,“行,扶我起来,这就去找他。”
自上次在金凯门救了宋泠月,夏夜清就惦记上了,公务繁忙,抽不出时间去容府,他便一天三遍的往容府去电话,要么就是勾搭着宋泠月晚上去从前的宋府陪他,宋泠月推脱有伤不肯去,他便拽着她一聊就是个把小时。
这天中午又是如此,宋泠月好说歹说,他才不情不愿的撂了电话,宋泠月说的口干舌燥,出了电话房就猛灌了一大口水,坐在沙发上大口的喘气,顺便想想接下来的事情,金凯门是不必去了,工厂停工,总要找个事情做才好。
正想的入神,一只手就从后头搭在了她肩头,唐风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过来。
“想什么呢?喊了你两声都没听见,电话接了那么久,又是夏夜清?”
宋泠月回过神来,失笑道:“可不是,又是他,每每纠缠不休。”
待唐风在她对面坐下来,她又说道:“不过,夏夜清说,这几日英国人频频出入海关,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他一时半会儿倒腾不出时间,多少省了我的清净。”
唐风没细想这话,过了一耳朵就算了,工厂的事情他现下已经知道了,也不好责备宋泠月,毕竟她隐瞒事情也是为了不让他费心,事情已经酿成,挽回是不可能的了,只能一切从头开始。
“小月,那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如果要从新开工厂,我可以帮你。”
宋泠月婉言拒绝,“还是算了,好不容易能轻松些日子,眼下经济不景气,也不是我一家不行,我好歹还有铺子,我也不缺钱,维持生活不成问题,你的船厂开工不久,你还是好好盯着,等你赚得盆满钵满,我和干妈就可以有依靠了。”
唐风是巴不得她依靠自己,只可惜,她只是说说而已,正经说起来,却是连一个机会都不给他的,便只好作罢,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正想问她午饭要不要出去吃,就听管家在外头禀报,说董绵绵又来了,唐风不由得头大,起身便要带她进来,宋泠月却又拦下了他。
“唐风,有句话,我好几日就想说给你听,又怕你心里不舒坦,但是这几日,董小姐来的频繁,我总觉得要叮嘱你几句。”
唐风停下了脚步,笑着回过头去,“那你就说啊!你跟我之间,还遮遮掩掩做什么。”
宋泠月纠结的搓了搓手,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我觉得这个董小姐不简单,她第一日来容府,看到我竟然丝毫不惊讶,要知道,外头没人知道我的双重身份,而她的表现足以证明她是知道的,你不会告诉她,那她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