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心若的头从他肩膀抬起来,对他说:“今天谢谢你。”
慕言笑笑,像个大哥哥似的摸摸她的脑袋,说:“不客气。”
两人突然相视一笑,几乎同时。
“你……”
“你……”
谢心若看着他,说:“你先说。”
慕言笑笑:“我想说,你可以陪我吃顿饭么?”
谢心若惊讶的看着他,说:“我原本也要说这个,不过我的原话是你可以请我吃顿饭吗?因为我发现我好像没带钱。”
谢心若刚才出咖啡店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包忘在了谢向阳的车上,什么都没带,就连手机都没有,不知道谢向阳现在发现了没有,会不会很着急。
慕言站起身,向她伸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谢心若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歪倒,慕言扶着她的肩膀稳住她的身子,说:“怎么了?”
谢心若笑道:“好像麻了,腿麻了。”
慕言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说:“走走看,多走几步,活动活动双脚。”
谢心若使劲在原地跺了两下,又走了两步,不适感才慢慢淡去。
谢心若坐在慕言的车上,心里的那点不快慢慢的隐去,她现在只想好好的吃一顿大餐,弥补一下下午的难过。
谢向阳这边刚到公司,就发现他的小女人的包忘在了车上,原本他想给她送过去,没想到接到徐威克的电话,他匆匆的先回了办公室。
徐威克面色有些凝重:“向阳,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你肯定知道了,心若从你出差那次到现在这些天一直跟封哲有联系。”
谢向阳脸色也算不上好看,沉声道:“我知道,只是我想不通若若有什么可以令他这样费尽心思的接触。“
“对不起向阳,也许他真的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当时我以为他认识我,只是想和我交朋友而已,没想到是冲心若去的。”
谢向阳摆摆手:“跟我就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了,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跟你想的一样,当年李琪跟慕中山那个老家伙真的有一腿,不过这跟谢家大姐好像没什么关系,当年的事情跟我们当年调查的结果一样,消息有人比我压得还严实。“
谢向阳突然笑笑,眼里闪过一丝阴险的光芒:“看来有人和我们一样,慕家老头,我们放过了他都不一定会有人放过。”
“这话这么说是没什么错,慕家老头最害怕的就是死,不过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他都不老实,还有力气使劲折腾,到底也是当年的狠角色,一点都不服输。”
“行了,他折腾不折腾的我倒是不在意了,我只希望现在赶紧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不想这么被动,万一哪天有人伤害了她,我还不知道是谁,你懂我说的吗?“
徐威克看着突然变严肃的脸,点点头:“行,我知道了。”顿了顿,继续道:“对了,封哲那边除了是封行的儿子,什么资料都查不到,还有封行这个人,太过于神秘,只是听说有这么个人,基本没人见过,更别说去调查了。”
“那也不是没人见过不是吗?总会有出口的。”谢向阳低声道。
徐威克最终无奈的点点头,他都没好意思说,就连封哲是封行儿子的这件事都是封哲亲口告诉他的。
这么多天了,他把能找的渠道都用来去调查封行与封哲了,封行那里行不通,至少封哲跟他也算是认识,那就从他那下手,可是除了封哲和谢心若在一起时能被调查到,其余的时间简直是连个影子都见不到,很多时候他都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被隐身了。
谢向阳离开后,直接朝咖啡馆方向驶去,只求他的小女人没有离开。
可是等他赶到时,哪里还有她的影子,谢向阳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早知道就先过来接她的,不知道他的小女人现在在哪里受委屈呢?
这边谢向阳一直担心受委屈的小女人,正在大快朵颐的吃着大餐,慕言坐在她的对面,都被她这阵仗吓坏了,他很怀疑那个谢先生是不是变态,居然还能把人饿成这样,不由得在心里对谢向阳好感又降低了几分。
谢心若好久没有这么不顾形象的大吃过了,在法国的那四年,刚开始的时候她没钱吃饭都饿好久肚子,后来有吃的就大吃一顿,没有的时候就饿上几天,久而久之,她换了一种交替性暴食厌食症。
暴食症状在她患抑郁症的时候尤为强烈,她曾一度用美食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虚,后来是JACK帮她戒掉的,而现在她内心居然又有了这种念头,她心里有两个声音一直对峙着。
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要再吃了,这样不行,你要控制住自己。
另一个声音却说,吃吧,没关系,只有吃东西才能缓解你内心的不安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