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十个匪徒和十来个不到的武丁打起来了,可寡不敌众,很快,这些武丁都被打趴在地上,没有力气再站得起来。
两个匪徒强行把柳思带出了马车,连同抱着婴孩的奶娘,也被轰了出来。
婴孩嚎啕大哭个不停。
柳思身形瘦弱,加上身患重病,又被匪徒强行拉扯,此时,半条命都不到了。她跌跌撞撞的被拉下马车,痛楚袭遍了全身,这使得她晕眩的意识,越来越强烈。
“孩子,我的孩子!”柳思听到孩子哭个不停,想去抱过来,岂料,被匪徒紧紧地抓着,别说挣扎了,她现在连呼吸都困难。
唐琳打量了柳思一眼,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女人虚弱不堪,经不起折腾的,若再折腾下去,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夫人――”赵管事欲要过去解救柳思,却被匪徒明晃晃的刀拦住,他不敢再动,但心急得不行。“你们把我家夫人放开,听到了没有?”
匪首上下打量了柳思,最后很是厌恶地说:“还以为马车里坐着个大美人呢,居然是这么个丑女,还有个孩子了,真是晦气到家!”
抓住柳思的其中一个匪徒问:“老大,这女人怎么办?”
匪首看了奶娘怀中的婴儿一眼,然后吩咐道:“这女人就别理了,让她自生自灭,去,把这些人的钱财货物都拿走,还有……”看向那哭个不停的孩子,出神了片刻,便道:“把这孩子也给抱走,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
一听说要把自己的孩子抱走卖掉,柳思像个疯子一样,“啊”凄厉嚎叫了一声,然后不管自己的身体如何,硬是推开抓紧她的匪徒,向孩子奔了过来,只是没跑出两步,踩到地上的石头,当即,她扑倒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了一地。
“夫人――”赵管事凄凄的大叫一声,然后,给匪首跪下,卑微地恳求道:“求你了,不要把我家小姐抱走,她还未足岁,经不起折腾的……”
匪首没有一丝动容,吩咐他那些手下,“动作都麻利点,把钱财货物都带上,还有孩子和这漂亮的小娘子,全部给我带走。”每次视线在唐琳脸上,都忍不住露出淫笑。
看到匪徒强行抢走自己的孩子,柳思努力支撑起自己染了一些血迹的手,沙哑地唤着:“孩、孩子,我的孩子……靖初……你在哪……”
月黑风高。乌云遮月。
嗷嗷的各种鸟兽声,在山林间传来,说不出的恐怖,弥漫在漆黑的山林中。
御靖初拿着火光微弱的火折子,行走在山林中,山中小道众多,他根本分不清究竟哪一条是通往药材山的,只能凭直觉去选择。
“喝!”不知因何,他突然犯了心绞痛,痛苦得低喝了一声。为了减缓痛楚,他支撑在一棵大树前,闭上眼睛,静下心来,抚着心口处,让心绞痛减弱。
休息了一会,他继续往前走。大约走了一会,他便到了一座山脚下,而此时他所在的地方立有一块石碑,碑上刻着“药材山”三个大字。
御靖初不禁一喜,“终于找到了!”他抬头往上面一看,只见浓郁的黑雾,在半空盘旋,哪看得到药材山的高度。他垂下头,往面前看去,心想,这条小路,想必就是进入药材山的入口了。
没有一点犹豫,御靖初迈步进山去,只是走了几步,他赫然发现了什么,便停下脚步仔细一看,居然还有一块石碑,但这块石碑刻着的字不是“药材山”,而是一横小字。他轻念了出来:“此山已下魔咒,进山者,终将一去不回,望君慎重。”
御靖初深深一叹,“为了夫人,本王不得不这么做,哪怕前面等着本王的是刀山火海……”然后,他没有一丝犹豫,进山去了。
转眼,他的身影已消失在黑暗的药材山中。
此时,城中某一驿站,某一房间内,御圣君站在窗前,背对身后的一堂和一霜,手中拿着一折子。看完折子后,不由得重重一叹。“希望还能赶得上吧!”
说着,他转过身,吩咐一堂:“吴御医应该还没有离开八王府,一堂,你速去八王府,通知吴御医,让李校尉和他快马加鞭往城外去,与四王爷一行人会合!”
一堂问:“这折子是十万火急送到宫中的,四王爷一行人……出什么事了?”
御圣君说:“四王妃在回城的路上突然身患重病,一般大夫对她无能为力,只有宫中的御医能替她诊治,这折子上也详细写了四王妃需要的名贵药物,若让吴御医回宫一趟取药物,恐怕会耽误很多时间,这样吧一堂,你轻功好,来回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你速速回宫到太医院把折子上四王爷所需的药材全部准备好拿出宫交给吴御医,一霜,你现在就去八王府通知吴御医和李校尉,让他们先行出发,一堂随后会赶上他们,把药物交给他们的!”
二人同时抱拳遵命道:“是,主子!”然后,二人陆续离开了房间,兵分两路,各自忙碌去了。
御圣君回到书桌前坐下,继而往摆在桌上的大御国帝都地图看去……此时,另一边,匪徒等人已经把四王爷一行人中所带的钱财和贵重物品,全部收入囊中,并一一扎在了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