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在河里摸鱼时候,我还以为是发射场的火箭掉下来了。过去好像也有过的。”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刘笱插了一句。
“别瞎说,咱们国家的火箭怎么会掉下来?娃娃家别乱说。”支书打断了他的话。“肯定是有人在搞破坏,对了,说不定和你遇到的匪有关,你们就更不就能走了。”
阿三对着小妹苦笑了一下,后者仍旧是面无表情。
“那我就先打个电话,对家里说要耽搁两天再回吧。”
“对对,别让家里着急,走,进屋,进屋。”支书连忙往屋里让阿三他们,脸上还流露着一丝的自得:“我这电话可是村里唯一的电话,谁要是有急事,才让用的。手机?屁,手机在这里没信号!那玩意儿到了这里就成了聋子耳朵——摆设!嘿嘿”
阿三他们抬腿欲随支书进入房间,不成想外面的破篱笆门突然被“噗檫”一脚踢开了,一个妇女呼天抢地的冲了进来,扑向支书:“娃他舅啊,你快救救羊娃吧,他疯哩。呜呜——”
支书连忙用手扶起这位大嫂,问道:“娃他娘,别着急,到底咋回事哩?你先讲讲清楚。”
在大嫂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哭诉中,众人渐渐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她12岁的宝贝小儿子羊娃前几天在矿上和小伙伴捉迷藏,捡到一个蓝色小瓶子,觉得挺好看就放兜里揣回了家,四处炫耀。今天早上不小心打开了盖子,看到里边有水水,就好奇的用舌尖舔了一一下,结果就疯了,满山的乱跑,说他要热死了,谁也拦不住,一个劲要跳河洗澡,这会老大老二正把他按到床上,还要用绳子把他绑起来,怕他出事。
“都是这该死的破瓶子惹的祸,我,我——”说话间愤怒的大嫂从兜里掏出一个蓝色的瓶子欲往地上摔去。
早在大嫂说蓝瓶子的事时,阿三没有感觉什么,小妹却像是听到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般,警惕的盯着眼前就要疯癫妇女,看他果然掏出一个小瓶欲摔,俏脸立即转向阿三。
阿三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他立马觉得这个瓶子对他非常重要,决不能让人把他摔碎了。眼看瓶子自妇女手中“嗖”的一声,直飞地面的石子路,支书和刘笱阻拦不及就忙躲开,唯恐这让人疯狂的东西破碎后沾到自己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影子窜了出去,紧接着一个狼狈的驴打滚翻倒在地,等尘埃落定那人晃悠悠从地上爬了起来时,大家才看清原来是城里娃。拍拍身上的土,扬了扬手中的瓶子,笑笑说:“可不可以把这给我带走?等回城后我找人鉴定一下,可别是什么毒药一类的,再有后遗症可就麻烦了。”阿三故意危言耸听。
大家想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的盯着阿三看,没人说话,只有震撼——他竟然接住摔向地面的瓶子?怎么可能?
半晌,支书才缓过神来,拍拍阿三肩膀,赞了一句:“好身手!会家子?”
“嘿嘿——“阿三没有辩解,只是一乐。没有人注意到阿三刚才说过的话和他那只往兜里踹东西的手。
“噗檫——”破篱笆门又被人踹开了,一半大小子忽连呼哧的老远就叫,“妈,他,跑了,往河边跑去,我们几个都按不住,这可咋整?”
“我的娃啊——,你要逼死你娘了。”妇女闻声扭身往外跑去,连一只踩坏了帮的鞋子掉落身后也是顾不得了。
“咳,这孩子,都疯成这样了!可不能跳河啊,那水深着哩!”支书没有再理会阿三他们,跟着妇女屁股后也往河上跑去,路过门口时,看看快散架的篱笆门,只是摇了摇头。
“这电话还没......?”阿三刚到嘴边的话被一只小手迅速捂了回去,小妹拉起他,也向外跑去。
当然后面紧跟的是遛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