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平西伯的斥候所探,赵子龙将军混入刘泽清军中,单骑生擒了刘泽清,最终逼迫刘军在沛县释放了陛下,目前在赵子龙的护卫下已经过了徐州,估计明日晌午就能抵达南京。”
听了罗成的话,朱慈烺这才长舒一口气,还是常山赵子龙给力啊!
“赵将军一身虎胆,不亚于三国赵云啊!”
“这刘泽清真是狗胆包天,等灭了闯贼必须严惩!”
“何止是刘泽清,左良玉、刘良佐这些人都得革职查办,长此以往,我大明将会形成唐末节度使割据的局面。”
满朝文武义愤填膺,俱都对这些地方武将口诛笔伐,只是目前京城被围,也只能过过嘴瘾。
朱慈烺做了最后的总结:“虚惊一场,但愿父皇明日能够安然无恙的抵达南京,诸位目前还是应该齐心协力,共同坚守京城,等击退闯军后再与这些逆臣算账。”
“退朝!”
在李从良的呐喊声中,早朝结束,文武百官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去了。
朱慈烺在展昭等人的护卫下从正阳门上了城墙巡视,沿途不停的询问守军“朝廷欠你们的军饷可是发到手中了?”
“全部发下来了,一两也不差,多谢太子爷。”
明军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看起来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这让朱慈烺打心里高兴,毕竟是大明王朝经营了两百多年的国都,照这个态势发展下去,只要杜绝了内鬼,李自成绝对无法攻破北京城。
“好好干,等击退了闯贼,太子爷给你们发赏钱!”
朱慈烺拍了拍一个娃娃兵的肩膀,“等你攒够了钱,战争结束了,就可以回家娶媳妇,让你爹娘高兴高兴。”
“俺爹娘在前年的饥荒中死了,吃多了观音土拉不下来憋死的,爹也是憋死的,肚子胀的又圆又鼓。”
娃娃兵一脸伤感,低着头红着眼睛地走远。
“唉……怪不得都说宁为太平狗,不做乱世人呢,这该死的小冰河时期真是害苦了老百姓。”
朱慈烺摇摇头,继续沿着城墙巡视。
沿途看到王国兴、司马严的时候再三叮嘱,一定在内城门增加看守人数,任何人不得靠近,以防内应打开城门通敌。
“殿下尽管放心,我每个城门派了五百人看守,两班轮流替换,不听劝阻靠近城门者格杀勿论。”王国兴拍着胸脯向朱慈烺打包票。
朱慈烺在城墙上巡视了半个时辰,从崇文门下了城墙,在午饭之前返回了钟粹宫。
果不其然,张皇后与张星彩姑侄二人又来给朱慈烺送午膳,此刻正在已经熟络的魏良媛陪伴下说话。
为了避免再发生昨天的翻车事件,张皇后不等侄女作妖,就吩咐几个贴身宫女去把食盒里的午膳摆好。
四个人还是按照昨天的位置围坐,一边吃一边聊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朱慈烺也向张皇后禀报了朱由检的情况,说父皇在微山湖差点被刘泽清给挟持到凤阳去,幸亏赵子龙单骑救主,才摆脱了刘泽清的掌控。
“唉……这些个地方官都发展成军阀了!”
张皇后吃着碗里的米饭,忧心忡忡的沉吟:“崇祯三年,陛下杀蓟辽总督袁崇焕,天下人都骂他养寇自重,欺君罔上,阳奉阴违,不听圣旨。
可现在呢,左良玉、刘良佐一个个把朝廷的诏书当作放屁,刘泽清更是妄图劫持天子,相较之下袁崇焕简直算是忠臣啊!
国难思良将,板荡识忠臣,哀家现在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力保袁崇焕,否则我大明也不至于遍地心怀叵测的贰臣。”
“这不干皇伯母的事情,无须自责!”
朱慈烺用筷子帮好大娘夹了一块肉,又给张星彩、魏乔挨着夹了一块,“就凭擅杀毛文龙这一件事,治袁崇焕一个死罪也不冤枉,只是可惜了他的军事才华。”
“现在我时常在想,你皇伯父当年重用魏忠贤也许是对的,虽然他一身罪孽,但他也能帮你伯父处理很多棘手的事情,能震住这些心怀不轨的臣子。”
张皇后喟叹一声,放下碗筷起身,“我不吃了,哀家身体有些不适,先回慈宁宫休息了,你们慢慢吃。”
张皇后离开后,朱慈烺三人也很快吃完,张星彩主动邀请朱慈烺去做运动:“老人家都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咱们找个无人之处做运动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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