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阳笑了笑,再次掏出那块金砖重重往桌上一拍,“别说婵娟了,把你们芙蓉楼里所有的姑娘都给我叫来。”张妈妈见过不少财大气粗的人,但如此直接的还没见过几个,轻轻走过去掂量了一下金砖的重量,笑呵呵道,“这位爷面生的紧,不是本地人吧,折痕剑仙的朋友?”
陈青阳没有笑,冷声道,“我说,把你们这里的姑娘们都叫来,你是老了聋了还是瞧不起我?”张妈妈没有生气,陪笑道,“您别着急呀,爷,姑娘们也得梳妆打扮一番您说是不。”
说着,张妈妈仔细端详了陈青阳掏出的那块金砖,背面‘西凉官制’四个字使得这金砖重若千斤,张妈妈尖叫一声,“西凉官银,你敢用西凉官银?”看着折痕也是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陈青阳不知道有什么问题。
幸好折痕心心念念的芙蓉楼花魁婵娟出现了,“张妈妈,今儿怎么这么早,我都还没睡够。”折痕听见这声音呆了,有些紧张又激动不已,站起来后满心的欢喜都只凝成了两个字,“婵娟。”
刚下楼的婵娟看着这位年轻游侠儿,一脸疑惑道,“这位公子是?”
折痕苦笑,陈青阳有些讶异,张妈妈不屑地笑了笑,“听到没,婵娟可都快不认识你了,看来咱们的折痕剑仙是一厢情愿啊,”
听到张妈妈的话,婵娟才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原来是折公子啊,奴家有礼。”
张妈妈在一旁不耐烦道,“跟这么一个没出息的穷鬼啰嗦什么,你快上去梳妆打扮一下吧,听说张大人今天回来,不知道会不会赏脸过来一趟。”
折痕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陈青阳拍了拍折痕的肩膀,对张妈妈说道,“我的钱有问题?”
张妈妈想来还有这一茬,顿时心生一计,“敢用官员喝花酒,真是不知好歹,小孙,快去请张大人,就说是芙蓉阁有客人拿出了数额惊人的西凉官银。你们俩还着芙蓉姑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等着吃牢饭吧。”
折痕有些难过,“世子殿下,这下咱俩可真是同病相怜喽,一个用了官银,一个被心上的姑娘伤了心,唉,真是人间多疾苦。”陈青阳问道,“官银?什么是官银?为什么不能用?”折痕顿时无语。
张妈妈在一旁嘲讽道,“真不知道哪里来的乡下人,连官银都不知道,我告诉你,官银就是只有官员公务才能用的银子,除非是陇西郡城要把咱们芙蓉阁收购了,否则在芙蓉阁出现官银,那就是砍头的大罪。我心善,只要你把这位姑娘留下来卖身与我,我可以既往不咎,趁小孙没走远,我差人叫他回来,否则张大人一来,那可能就不是那么简单地事情了。”
张妈妈是看上了情厄的绝美脸蛋,心想这要是好好包装运作一下,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会超过现在的婵娟,便想吓唬陈青阳一下,如果能成功最好,成功不了也没事,等张大人来了把折痕、陈青阳抓走,自己再花点银子,这漂亮小姑娘还得落到自己手里。
折痕一拍桌子想要发飙,陈青阳拦下了,笑着说,“没事,我本来就要去找张贺年的,这样正好省事,一切等他来了再说。”
张妈妈讽刺道,“呦,还敢直呼张大人名讳,希望等会在张大人面前你也能这么狂妄。”
没多久功夫,张贺年就带着郡上的卫兵赶来了,是因为‘西凉官银’,更是因为使用官银的人。张妈妈赶紧迎了上去,满脸堆笑道,“些许时日不见张大人,张大人是愈发英气逼人了,奴家今日知道张大人回来,特意送给张大人一件功劳。”
张贺年没有理会张妈妈,而是看了看陈青阳。张妈妈不顾尴尬,指着陈青阳说道,“就是他,就是他带来的官银,还有那个邋里邋遢的泥腿子,张大人快把他们抓起来。”
折痕看着张贺年身后的先天境卫兵有些紧张,但张贺年的动作却让这芙蓉阁内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只见张贺年朝着陈青阳方向作了一揖,恭敬道,“陇西郡尉张贺年见过武侯世子殿下。”
折痕张大了嘴巴,张妈妈目瞪口呆。
陈青阳笑着说,“张大人,我们又见面了。”张贺年又鞠了一躬,“渡舟上人多口杂没给世子殿下行礼,还望莫要见怪。”陈青阳摆了摆手,“张大人说笑了,青阳无功无德,你身为朝廷从四品命官,不行礼也没什么。”张贺年说道,“世子殿下身上有陛下亲封的从二品爵位,又是正五品的军机参事,张贺年只是一介郡尉自然要行礼的。”
没有理会张妈妈在一旁不停地焦虑赔礼,陈青阳指着旁边的座位,笑着说,“张大人,相见即是有缘,我们坐下来喝两杯,青阳正好有事请教。”
张贺年笑道,“恭敬不如从命。”说罢便坐了下去。
张妈妈在一旁没人理会尴尬不已,灵光一闪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婵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