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朝会之后,承天八成精锐军队全都被调到了北方边城,高渠安手握八十万兵权。
景玉王秦惊仙与武陵侯张牧野领二十万武陵水师,驻防南方。
着圣皇陛下令,武陵水师即日起改编驭甲水师,训练陆战、空战能力,必要时投入北狄战场。
着圣皇陛下令,各地区增设巡按一职,负责军队调派,授从三品官职,授麟台司出身,是为天子门生替天行道。
刘通古的府上,陈义悠闲地喝着茶。刘通古作为丞相,很多关于洛阳演论的事情都要向他请示,大忙人一个。
今日好不容易得空,不知怎么被陈义打听到了还找上门来。
刘通古看着这个武侯世子风波中看似首当其冲实则毫发无损的陈义气就不打一处来,“侯爷,咱能不能明人不说暗话,我这好不容易得空一天,还想着跟唐斯修喝酒呢。”
陈义翻了个白眼,“怎么着,跟我就不能喝呗。”
“能啊,那您酒呢?”
“没有啊。”
“那喝个锤子,赶紧滚。”
“刘通古,别过分,你有点无情我告诉你。”
“陈义,真当我老了,我告诉你,我杀人不眨眼的。”
“哈哈哈哈哈……”
“笑!再笑打断你的腿!哈哈哈。”
蜀南侯府,一张白虎皮铺在大堂上,李崇虎就躺在虎皮上,有赤***,有美酒佳肴。
“虎爷,奴家可是听说洛阳有一座烟花三月,里面的姑娘们都是天仙下凡,不知道侯爷去了一趟洛阳心里头还有没奴家。”一娇媚女子伏在李崇虎身上撒娇道。
另一服侍李崇虎饮酒的妖艳女子呵斥道,“你知道什么?虎爷此去洛阳哪是为了寻花问柳。虎爷,奴家可听说了,就连景玉王爷都被召去了。虎爷,您说这皇帝陛下想要干什么呢,好端端派个派钦差大臣前往各地,这不是给我们找不痛快吗?虎爷,不知道来我们岭南的是哪位大臣?您跟他熟吗?”
李崇虎拍拍这娇艳女子的臀,平静笑道,“你是谁派来打探消息的?说出来,我给你一个痛快,不然我杀你全家哦,是全家哦。”
那娇艳女子愣了愣,赔笑道,“虎爷,您可别跟奴家开这样的玩笑,奴家胆小。”
李崇虎的手慢慢从娇艳女子的私处抚摸到脖子,然后慢慢用力,娇艳女子一开始还能发出呜呜的啥呀声音,随着李崇虎狞笑着用力,娇艳女子浓妆艳抹的脸变得通红。
而后,一道血色喷泉喷射出来,淋了虎皮上所有人一身,娇艳女子滚在地上的头颅还保有因窒息而狰狞的表情。
余下几名女子瑟瑟发抖,立马跪伏在地,不敢言语。
李崇虎自言自语道,“南疆战争结束太久了,我这一身大宗师修为只能浪费在这些小娘们的肚皮上,真是难受。”
如果没有陈义,李崇虎绝对是洛阳官场众矢之的那个人。
自南疆战争后,顺安侯之子李崇虎获封蜀南侯,任岭南总督,一时风光无限。被认为是黄金时代最接近陈义的人,只可惜岭南地区没有西域诸邦的秘银矿脉,没有精于商务的西域商人,有的只是巫蛊毒虫,以及令人销魂的美女。
宗师榜胭脂评上天下十大美女,半出岭南,就连以美女如云、黄金遍地的江东地区都不如岭南。
李崇虎就任岭南总督以来,终日里饮酒作乐,且必须有美女作陪,甚至有流言说道,自李崇虎就任以来,胭脂评上的岭南女子就慢慢上不了榜了。
宗师榜胭脂评上的女子必须是未嫁娶的黄花闺女,二十年来,李崇虎祸害的女子不可估量。
但就是这样一位终日耽于美色的蜀南侯,坐镇岭南地区二十年,没有任何南疆余孽作乱的消息传到洛阳那里。
“告诉天机阁,岭南女子可以重新上胭脂评了,老子玩腻了。”虎皮上跪着的女子仿佛一阵风吹过,而后归于无声。
李崇虎笑着说道,“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就说蜀南侯今日起重新重新执掌南宁府,我不管他是景玉王的人还是陈义的人,上缴三千万黄金赋税,不然十五万顺平军在本侯手中的最后一战便是将你们连根拔起。”
说完,李崇虎穿上锦服华袍,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南宁府二十年来堆满了三大间屋子的文书仓库,今日重新被打开,前两件屋子因为存放时间太久,一打开来灰尘铺面,让下人们一番好收拾。
以刺史张光年和光禄大夫唐子豪为首,南宁府官员在衙门焦急地等着,他们刚刚得到消息,蜀南侯要重新翻阅历年文书。
除了张光年,其他官员都是一副心虚焦急地模样,谁也不知道蜀南侯李崇虎想干什么,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但是蜀南侯确实可以从他们批过的文书中看出很多事情。
足以要他们的命,以李崇虎的血腥残暴,株连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当今圣皇陛下曾明令禁止地方的株连刑罚。
但凭这位李崇虎大人的手段,此等小事怎会传到圣皇陛下的耳朵里。
张光年倒是一脸平静,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的,李崇虎并不是表面上的血腥残暴,在嗜血的表象下,是一颗极其冷静的心。
洛阳杯酒释兵权还没有流传出去,但是如果张光年知道洛阳之事,一定不会感到奇怪。
圣皇陛下可以用李崇虎打南疆,可以用景玉王、武陵侯打海寇,但北狄,只能由高渠安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