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伏安欲言又止，喉结滚动两下，偏头看向一边，“她不想见你。”

“我问你她到底怎么了！”秦风直接低吼出声，声音也带了些嘶哑。

他推开段伏安就想往屋里走，段伏安回头制住他，两人几乎站在门口扭打起来。

“吱呀”一声，门又被推开了。

秦风闻声回头，这次站在门口的是一名中年妇女，虽然面容能看得出风霜，但浑身气度依旧不凡。

——那是河洛王妃，司黎的亲生母亲。

秦风认得她。

王妃面色也不怎么好看，但面上还是冷静恭谨，温声道：“陛下请进吧。”

她们母女犯的是株连九族的大罪，王妃心里很清楚，除了司黎与陛下的交易，她们能安然在外面待这么久，确实是陛下宽容，不然只是那些暗卫，杀了她们的手段就不计其数。

——司黎武功再强都没有用，杀一个人可比保护一个人简单太多了，更何况那些暗卫从来没有对司黎身边手无寸铁的女眷们下手，不然司黎就算能保护得了自己，又凭什么保护这一大帮人。

王妃发话，秦风立刻大步跨上台阶，神色焦急地进门去。

进了门，他才知道，原来外面空旷冷清，是因为几乎满院子的人都集中在了这处。

司黎的屋子不小，甚至在这种小地方可以说大的不正常，而且放置的东西不多，看起来宽敞又舒服。

可就算再宽敞，里头站着四五个人，都显得有些拥挤了。

他匆匆扫了一眼，司黎带走的那两个贴身宫女，王妃身边的大丫鬟，一个不认识的小女童，看起来年纪不大，只有十多岁。

还有……一个坐在床边凳子上的老头？

身边放着一个木质药箱，已经诊完脉起身，等在一边的小女童帮他收拾药箱。

秦风脑袋像被锤击了一般，一脸难以置信，急急往前走了几步，问道：“司黎怎么了？”

可惜，在场的几人离了京城各个胆大包天，平素无人敢忤逆的陛下此时被人无视，简直没人给他面子。

那大夫奇怪地看他一眼，转头对着王妃摇了摇头。

王妃原本镇定的表情瞬间维持不住，身子一软往后退了几步，站在她身后的大丫鬟立刻扶住她，神色也满是悲戚。

欢欢喜喜来接媳妇的秦风看见这一幕简直快疯了，他焦急又绝望地问：“到底怎么了，快说呀！”

气氛极其沉重，秦风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几乎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