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晓闷闷应了一声,二人沉默良久,又转头看了过去,没来由的几分脾气:“那师傅您说不好治,是能治还是不能治?”
苏叙一愣:“就是得再看看。”
“从前也不见师傅说这样没准头的话。”
“总归是要用些法子试试才知道有用还是没用不是。”
“试试就说试试,怎么就不好治了。”陆安晓紧着不大快活的回了一句。
“好不好治我是不管。”苏叙忍着笑意踱步上前,没来由的一句:“字儿是好看,只是没有我们晓晓抄医书的字儿好看。我们晓晓自小被罚抄到大,写的最好看。”
陆安晓只觉得头皮一麻,连忙抬了步子往房里头去。想起今儿晨起苏叙饭吃的早,又回头问道:“今儿中午吃米,炒几个菜,行吗?”
“行。”苏叙呛了口唾沫,涨红着脸连忙应声。
“算了,前儿才吃的。”陆安晓再想了想:“还是吃面吧。”
“也行。”
“嗯。“陆安晓前了几步又转头瞥了一眼:“好好的树在那儿待着,也不知道偏想着锯了做什么。”
午间用饭时,陆安晓已然又是一如往常样子,将筷子递到苏叙手中,二人相对而坐,与苏叙提及早间从陆安歌拿出听来的那一出卖身葬父的话儿,很叫苏叙咬着筷头唏嘘了好一阵,摇了摇头很是不满这剧情并没跟着当日自己所想的那一出抛妻弃子的走向。
陆安晓没管苏叙的嘀咕,又说起陆安歌对卖身葬父道出的那个意思,停了手中的动作忍不住说道:“我觉着,二姐姐那话虽是道理,可总叫人听着心里头不大痛快似的。”
“就像你说的,道理没错,可这世上好话总是难听的。陆安歌想的明白,也知道唐祈是什么样儿的人。要不怎么说王八跟绿豆能看对眼呢。唐祈这样的,也只有陆安歌能把的住。”苏叙吃饱喝足,有几分犯困的意思迷瞪了眼:“只是也不知昨儿是谁动了手。想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这做师傅的方只知针灸救人的话儿,却不知还能吓人。”
陆安晓心虚,起身的功夫还听着苏叙嘀咕了一句,道是若依着卖身葬父这样的话本子,那日后该是还有以身相许的戏码子云云,那方是完整的一出戏。陆安晓没敢接茬儿,生怕这话头再回到自己这处。没成想,这苏叙嘀咕一句的话儿没应在唐祈身上,倒是应在了他自己个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