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擦身上了?”苏叙瞧着陆安晓当即变了脸,忍不住咕哝道:“我才觉得好些。”
陆安晓回过头,没好气的说道:“一会儿喝了药,是要更好些的,想来并不必好上加好了。”
苏叙暗自叹气,想着陆安晓方才的话那样入人心,这会子又是这副模样儿,一时忍不住嘀咕:“这女人家的脸变得可真快……”
陆安晓一愣:“您说什么?”
苏叙闻言,连忙哎呦了一声儿,随即作出极痛苦的样子别过脸。
陆安晓本能的搁了手中的东西上前道:“您怎么了?”
“头疼。”苏叙故作虚弱的开口。
陆安晓瞧了苏叙一眼,虽不知真假,却还是半倾了身子给苏叙捏着头,一边冷冷道:“叫您贪凉呢,到了这样的气候竟还不知道保重。明明自己是个大夫,但向来都不注重自个儿的身子,现在知道了吧,受罪了吧。讲多少都不听,耳旁风似的刮过去连个声儿都不见,如今病上这一回,以后可是记住了。”
苏叙这会子再不敢多说什么,生怕再引得陆安晓不高兴,只是蹙着眉头,时不时哎呦上几声,再加之此时身子的确不大舒服,半真半假装的极像。
一时琳儿进来递了药,陆安晓扶着苏叙坐起身,取了垫子在后头倚着,这才回头接过,一面用掌心触着碗边儿,觉得有些烫,因而往苏叙嘴里喂之前还是吹了吹。
“来,喝药。”
“我不用喝药。”苏叙别过脸:“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就是不吃药,那明儿也就好了。”
陆安晓好笑:“那您的身子您自己知道,今儿您就没问问它是怎么回事儿,平白无故折腾人来着?”
“这你就不懂了,还是得为师与你好好说道说道。”苏叙轻咳了一声正色道:“这人的身体啊,不能总生病,但也不能不生病。就得这么时不时发一回热,咳嗽咳嗽,方是能将身体里这些不好的东西都排了出来,否则积少成多,那才是大病的症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