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压下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的冲动,来到床边坐下,抽出纸巾替月儿擦拭眼泪,“起来吃点东西吧。虽然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意义,但你真的不能继续这样,总要走下去,站在原地没任何作用。一步步来,先起床穿衣洗漱吃饭,把眼下的正常事情做完,在接着面对后面的事吧。”
月儿黯然神伤的说,“正常的事情做完,后面的事情我又能怎么面对。”
如梦咬咬嘴唇,硬着心说,“既然你已经签了离婚协议,那就按离婚协议上的去做。这就是你后面要面对的事情。等把这件事解决,你才能想其他更长远的事情。”
“我不想回去,不想去那个房间,不想面对爸妈他们,不想重新看离婚协议。”
“你和少山的孩子还在那边,你总要知道少山的打算,虽然他不声不响的走了,但离婚这事,他必然是有提前考虑,而且你已经冲动的签了字,迟早要看看,这不能儿戏。”
如梦说完后,没给她继续伤心的空隙,把她扶起来,硬是拽到卫生间洗漱,好歹能转移一点她的注意力。
如梦把早餐和保温桶里的食物端上桌后,月儿还没从卫生间出来,她想起了一直关机状态的手机。
她回到卧室,拿起手机,开机后,看到N多个未接电话和一条信息,她点开电话,有英彦的,有母亲的,还有常棣的,而且常棣几乎是连续着打了五个。
如果不是英彦刚才与她说了那么多,她甚至会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现在知道常棣因为在执行Shelly的吩咐,才第一次给她打这么多电话,而且本意不是团圆,是另有所图,她的眼神变的黯然和落寞。
她点开了信息,“姐,忙好了不,姐夫说你在准备录一个节目。爸妈喊你们中午来吃饭,英阿姨说让我们问问你,这一家人就属你这边的时间值钱。你看到后,给妈回个话。”
如梦忧忧的自言自语,“他告诉你我在录节目,很忙,你还能让爸妈喊我们去吃饭,常棣,你安的什么心,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姐姐吗,我刚才还觉得英彦利用我演戏蒙骗你……”不等说完,她眼眶微湿。
月儿从卫生间走出,虽然不再哭泣,但小脸布满忧伤,颇为楚楚可怜,让人想要怜惜,同时因为没有了泪痕的脸颊也恢复几分靓丽。
她看到如梦坐在床上拿着手机正输入什么,但表情有些呆滞,轻声喊道,“梦梦,梦梦。”
如梦回神,看看站在门边的她,然后迅速把信息发送出去,平复内心忧郁后,站起身,来到她面前,故作上下打量一番,调侃道,“还是那么美。”
月儿僵硬的抿抿嘴角。
“算了,你还是别笑了,比哭还难看。”如梦拉着她来到餐桌前坐下,“这是英彦的妈妈还有你…你妈和夏阿姨让他送来的。”
听到她说你妈和夏阿姨时,月儿怔了怔,片刻后说道,“英彦的妈妈怎么也送了。”
“对,她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让英彦也送些吃的过来。”
月儿低喃,“看来大家都知道了。”
“这种生活的巨大变化,怎么瞒得住。”
月儿的心情和平常的聪慧敏锐皆被忧伤填充。
如梦看看她,打趣道,“你让我想起了一首诗。先说好,没有取笑的意思。”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嘿!你想到了啊。也是,咱俩以前经常看普希金的诗,这么久没看,都快忘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