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可能!”细奴逻难以置信地问盛国兰,“你不是说他中了三种奇毒吗,乌青毒和火焰果毒,就连大象都抵御不了,他怎么可能……没事!”
“女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盛国兰也是满脸懵逼,道,“但他真的苏醒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还打败了那个很厉害的中年人,那中年人三十多岁,穿着青色道袍,好像姓袁……”
“姓袁!”细奴逻再次震惊,根据盛国兰的描述,他想到了一个人,袁守成,那可不就是吴王的幕僚军师吗,那天袁守成夜闯他的王宫,视上百守卫为无物,其神奇手段,简直匪夷所思,但现在盛国兰却说李浩打败了袁守成,他不能接受,脑袋嗡嗡的。
细奴逻已经吃惊到发愣,盛国兰还在继续说,当说到昨晚看到狄仁杰房间地上铺着一张大画时,细奴逻忽然想到了什么,赶忙问:“那禅杖中的宝贝是一副画?你看清那副画画的是什么了吗?”
“看到了,只是没看清。”盛国兰道,“画的好像是山水画……不对,不像山水,倒有点像地图,对,是地图。”
“地图!”细奴逻闻言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激动自语道,“没错,是地图,那就是地图,天下第一的地图,山河社稷图!一定是山河社稷图,不然不可能那么多人去争夺!”
盛国兰看到细奴逻如此激动模样,更加懵了,一脸困惑地问:“父王,山河社稷图是什么?”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细奴逻摆了摆手,忽然一脸严肃道,“记住,昨日之事,除了父王之外,你不可对任何人说起。”
“为什么呀?”盛国兰现在简直就像个好奇宝宝,她忽然发现,那图似乎有古怪,自从那张图出现后,狄仁杰凶了她,现在连父王都这么严肃地警告她,他可是来安慰自己的耶。
“不要问这么多!”细奴逻道,“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你只要记住父王的话,不可告诉其他任何人,知道吗?”
“哦,知道了。”盛国兰不开心地回答。
细奴逻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了声:“父王先回去了。”说罢往外走,刚到房间门口,他忽然又转头道,“记住了啊,千万别告诉任何人!”
“知道啦!”盛国兰有点不耐烦,她就不明白了,一张破图而已,怎么把父王搞得如此神秘兮兮的。
“还有,不许再哭啦。”细奴逻说完转身离开。
望着细奴逻离去的背影,盛国兰低声喃喃:“山河社稷图……不就是一张破图嘛,怎么父王这么大反应,狄仁杰昨晚对我那么凶,是不是也是紧张这副图……哼,我在他心中,连一幅图都不如,气死人了……”
在盛国兰看来,这只不过是一张破图,但在细奴逻看来,这可是一张谋夺大唐江山的军事战略地图,六诏的每一个诏王都知道,世上有那么一副山河社稷图,详细绘制了大唐的所有山川、河流、沙漠、森林,若由一个精明将领用此图行军打仗,将会无往而不利。
细奴逻听信了袁天罡的鬼话,认为自己的儿子是被唐皇害死的,为儿子报仇,同时,身为南诏之王,他有责任和义务让南诏变得更强大,他自知以南诏之力是绝对不可能灭了大唐的,但吴王许他十倍疆土,让他投诚,他自然希望吴王能取得大唐皇帝宝座。
吴王现在只是个藩王,失去了皇位继承权,唯一的上位方法就是举兵谋反,谋反涉及到兵事,那么这张山河社稷图就变得极其重要,不然袁守成也不会去争夺此图,只可惜,袁守成被李浩打了个措手不及,失败了。
不过没关系,袁守成失败了,还有他细奴逻,虽然李浩本事很高,但现在还在南诏这一亩三分地上,他会想方设法将山河社稷图偷到手,只能偷,不能抢,毕竟李浩是大唐特使,他们都称之为天使,这里的天使不是带翅膀的鸟人,而是天国之使者的简称,在这些蛮夷之国看来,大唐就是天之上邦,唐使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否则,引来的将会是灭国之灾,大唐这些年来灭掉的国家还少吗。
细奴逻是聪明人,可不会冒那样的大险,他必须想一个周全的办法,即便失败,也不会让李浩抓到把柄。
细奴逻在殿内徘徊了良久,终于有了主意,立刻呼唤卫士过来,开始下达诸般密令。
李浩他们回到太和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刚到城门口,便看到一支百人骑兵队排列在城门口,为首的一个四十来岁的将军见李浩他们到来,独自策马迎了上去,然后翻身下马行礼,高声道:“南诏掌军大将军段宏奉南诏王之命,恭迎大唐琼南王。”
李浩驱马上前两丈,然后翻身下马,走到他面前,满面微笑道:“段将军请免礼。”
段宏收了礼,抬头望向李浩,道:“琼南王,吾王听说琼南王大病痊愈渡过劫难,贺喜琼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