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动没有按原路返回,而是绕了一条道,如果他又从那道关卡返回的话,一定会被怀疑,这他可留了个心眼,不能犯傻,他绕了一条土路,这是吴明勇提前画出的地图上标好的,路口也有关卡,可见阮成江的封锁圈非常严密,但进省的车子就没有出省的车子查的那么严,简单的看了一下,没有可疑之处,就挥手放行了。
这前后用去了大约四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当云动算计着距离,估计自己应该应该进入了通讯设备允许的通话范围,他打开了通讯设备,开始呼叫,可喊了半天,一点回应都没有。
车子又向那座小山村驶了一段路程,此时他已经确定这样的距离能够和伊娃他们联络得上了,但是耳机中依然沉寂无声。
云动顿时感到不妙起来,心噗通噗通地直跳,把车子停到路边,双眉紧蹙,预测着可能发生的情况,一是他们被抓了;二是他们发现了,逃往别处;第三种可能就是....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驾着车子向那村庄驶去,就在村前山丘的后面,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车子藏好,然后从后面爬上了山丘,借着落日的余晖观察着村里的动静。
村口有士兵把守,四周还有流动哨,看到这些,云动大喜,慌『乱』的心放下了一半,这说明他们没有被抓或被困,因为一旦是那样的情况,这些岗哨就没有设置的必要了。
可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呢?云动想想决定去他们分开的地方看一看,只有查看了现场才能做出判断。
他溜下山丘,这时天边的夕阳已经消失,天『色』昏暗,他沿着路边的林子向开始的聚集地走去。在快要到那片树林的时候,他放慢了脚步,伏低了身子,悄然无声地向林子中『摸』了过去。
林子里黑漆漆的,一片死寂,连个鸟叫声都没有,这在云动看来是非常不正常的,作为一名狙击手,他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作战已经有无数次了,他非常熟悉这样的环境,在枯燥乏味甚至是煎熬的等待中,他曾经凭借着听着这些自然界生灵鸣唱度过那难捱的守候,他匍匐下来,以几不可察的速度向前爬行,比蜗牛还慢,林中一阵微风吹过,他提鼻子闻了闻,风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味。
有埋伏,看来自己的判断是准确的,这里被人发现了,他们一定交了火,然后凭借着他们丰富的战斗经验突出了重围,也超出了他们之间的通讯范围,这就是自己为什么没有联系上他们的原因。
但是敌人非常狡猾,看出伊娃他们是在这里等人,于是在此设伏,想抓捕他们等待的那个人,也就是自己。
随着他身形缓慢地移动,依靠着他异乎他人的视觉能力,云动慢慢地接近了伊娃他们开始所在的位置,这里的*味更浓些,云动甚至在爬行的过程中『摸』到了掉在地上的一枚弹壳,这令他更加的笃定。
当『摸』到这枚弹壳以后,他没有继续向前,而是爬伏在草丛中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以他世界顶级狙击手独特的视角去发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对手。
一个、两个、三个....七个,一个班的人数,当埋伏下的这些人被云动从黑暗的雨林中找了出来之后,他开始默默地选择自己攻击的对象。
现在自己双手空空,除了左腕上的铁护手和里面的钢针外,他没有其他任何武器,但这丝毫没有打消他发起攻击的决心,因为他想抓住其中的某一个,然后从他的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埋伏在外围的有两个人,而剩下的都呈半圆状埋伏在那块空地的四周,同时向两个人发起攻击且必须在第一时间将他们打晕,不让他们发出一点动静,这有很大的难度,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手里的钢针『射』进能致其晕厥的『穴』道中,这考验的是他的眼力和手头的准度,昏暗的视线下,找准那些『穴』道是非常困难的,但云动决定冒一把险。
他慢慢地向后撤离,用了小半个小时绕到了这些人的背后,随即他找到了自己原先确定的攻击目标。
他无声无息地接近了他的目标,手指之间暗扣着两枚钢针,他情若狸猫的脚步没有发出一丝响动,在离目标还有五米左右的距离时,他隐藏到一棵柚木的背后,凝神观察着那两个趴在地上的伏击者。
两人都是头戴钢盔,而能迅速致人晕厥的人体『穴』道几乎全部汇集在人的脑部位置,现在这两个士兵都带着钢盔,可供云动选择的部位只有他们后颈部的哑门『穴』。
我们在无数的电影片段中看到的那些侠客杀手们在背后发起袭击,在人的脑后伸手一击,人就会晕死过去,他们攻击的部位就是哑门『穴』。
而这两名士兵此时都昂着头,头盔的后缘遮挡了他们的后颈,以致于云动看不到所要攻击的部位,但他很耐心,这是狙击手所需具备的最基本的素质,耐心往往是决定生死的关键。
头昂的太久总是会疲劳的,那两名士兵也不例外,在等待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他们终于忍受不住颈部的酸胀,扭动了一下脖颈,云动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了,他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就在他们低垂下头颅的那一刹那,云动手一抖,两枚钢针向两道闪电一样,向士兵们的脑后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