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寄远一时无言,半响才扯了个荒唐的借口:“叶娘子可需解暑方子,小生的妹妹也苦夏,用了游医的一剂方子便缓解了许多,不知叶娘子可需要?”
叶盼香扯了扯嘴角,也不知他嘴里的妹妹是姚润义还是姚润晴,可无论是哪个,她都是不敢用的。
“多谢好意,不必麻烦了。”
说罢,叶盼香便轻轻地福了一福,离开了。
姚寄远在原地傻站了许久,分不清鼻腔里的芬芳是花朵还是少女的馨香,只觉得无比诱人,想要多吸几口。
叶盼香刚走出花园,途经密布的石林,冷不防地被人拉进了假山的缝隙中。
叶盼香闻到熟悉的竹香并未害怕,反倒是冷静地安抚宝漪,让她不要惊动旁人,先回去歇着。
宝漪是叶盼香的心腹,即便心有不解,也不会置喙主子的决定。
“消瘦,水土不服?这姚家大郎什么时候与叶妹妹这么亲近了?”
唐焕的语气像极了话本子里拈酸吃醋的小妇人,成功地将叶盼香逗笑了。
叶盼香低着头抿唇微笑,笑得极为克制,还是没逃过唐焕的眼睛。
唐焕掐了掐小姑娘白嫩的脸蛋儿,语气有些气恼:“怎么?你很得意啊。”
叶盼香抬头,睨了他一眼,伸手拍掉了他四处作乱的手,小声解释道:“哪有,你如果瞧见了就该知道我对那人是什么态度。”
唐焕冷哼了一声,把玩哲小姑娘落在额前的一缕发,“按我说你就不该理他。”
叶盼香顶嘴:“若是扭头就走,他怕不是要以为我见他害羞了。”
唐焕重重地啄了小姑娘的唇瓣,打趣道:“男人说这话时,妹妹只需要附和就好。”
叶盼香撇了撇嘴,移过脑袋,问道:“那若是我说,让表哥日后不许再跟旁的女人说话,你可愿意?”
唐焕挑了挑眉,道:“对我有意思的姑娘多了去了,要真不能说一句话,怕是有点难。”
叶盼香扯了扯嘴角,一幅我就知道的表情。
唐焕遂认真地回答道:“不过为兄可以答应你,离那些女人远点,保管不让你吃醋。”
叶盼香羞怒地移开眼,口不对心道:“谁吃醋了,你可别浑说。”
唐焕抚了抚小姑娘的背脊,安抚道:“好了,这里人多眼杂不好久留。回去早些休息,空了记得将给为兄的靴子抓紧缝制。”
叶盼香似怒似嗔地瞥了男人一眼,一点都不留恋似的迈着小步子快速离开。
过了几日,姚家的人递了请柬给王府的小辈,邀请他们参加襄州一年一度的赛马日。
所谓赛马日是襄州权贵想出的主意,分男女场,每年由一家发起,做东,定奖品。在襄州,会赛马不仅对男子而言是好事,对女子而言也是能赢得名声的好事,故而每年此时襄州都尤其热闹。
对于这样的盛事,王妃自然不会阻碍,只是叮嘱几个小的要注意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