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辛苦了,早点下去休息吧。”站在一旁的副住持司空和尚插话说道。
这群沙弥看了看花白胡子长老,见他没有说话,便按照司空和尚的建议,退了下去。
在住持失踪的这段时间内,寺庙里的事情,暂时由几位长老主持,但长老年事已高,且身体欠佳,已不再适合继续管理,如果住持长久不能回来,那便只能再重新推举一位新住持。
而在不多的人选中,副住持司空和尚,可谓是最佳人选。
只是,长老们并不太喜欢司空和尚。
“住持已经失踪多日,我们还要继续等下去吗?”等沙弥们走了之后,司空和尚用有些尖锐的语气对着长老们问话。
之所以要等沙弥们退去,是因为司空和尚要在沙弥们面前表现出一个好的形象。
而这群长老们,因为自身修养都比较高,也不会在背后对着沙弥们说司空和尚什么不是,而这,正是司空和尚的机会。
“再等等把。”长老还想再拖一拖,可能年纪大了,都会变成慢性子。
“都已经等这么久了,不能再等了,”司空和尚的语气显得更加激动了。
“接下来马上就有一场大法会,不能没有住持!”
其实长老们何尝不知法会的重要性,只是,最合适的人选,依然是失踪的住持。
“虽然各位长老资历比我深,但如果影响到我大相国寺的前程,我是不会罢休的。”副住持司空和尚猛的一挥衣袖,全然没有出家人的样子。
长老们这时也都低头叹气,如果失踪的住持再不出现,新的住持位置,的确非司空和尚莫属了。
而司空和尚那边,也早已开始准备迎接住持之位,甚至连新的住持袈裟都做好了。
吴国公府。
门上的铜钉圆润金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朱红色的大门作为背景,让铜钉更显得光滑,门的下部,是一条石阶,用一整条石头凿成,石阶的中间,有一个洞,那是闩门用的。
周筝筝内穿随意花纹米白色宽领长衫,外套圆领宽袖白纱褙子,褙子上写意的绘着水墨竹叶,很是洒脱,继续下着棋。
水仙说:“姑娘,杜建波来了。”
周筝筝眼睛眨了下,“你让他过来。是时候了,这盘棋已经是满盘皆输了。”
杜建波来了。站在周筝筝对面,目光凝在棋盘上。
“看来你也会下,还下的不错。”周筝筝一语道破“天机”。
杜建波说:“我可以和你下棋。”
“我不要跟你下棋,因为,跟你下棋,我一定会赢。总是赢棋的人,就是一个让人扫兴的人。”
杜建波说,“你还真的天真,不知道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永远的输赢。你现在输了,过些日子静静的一个人下,就又会扳回来的。”
周筝筝放下棋子,“你说的对。”
二人的眼神碰撞的时候,都是镇定自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