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街上不断有乱党涌出,大概是知道挟持人质没用,便都出来硬拼,不过看样子最多不过二百人,人数远没有靳铮想象的那么多。
靳铮这边暗卫虽然只有几十人,但每一个都是经过训练能以一敌百的高手,这些人和靳铮紧密配合,对付那些乱党并不显吃力。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嚎哭声,是那群镇南派的妇人又来了,百姓的住宅中也冲出这样几位,哭着扑向倒下的镇南派乱党。有的伸手去拽暗卫们的兵器,或挡在那些乱党身前。
她们这么一出来,又有些百姓被带出来要拉她们回去,街面上顿时又陷入另一种混乱。
靳铮感觉有人从背后靠近自己,一回头便看到知县的儿媳正举着个坛子要砸下去,她鬓发凌乱双目血红,额上还有一个大包,是之前被靳铮击昏时留下的。
见靳铮回身虎目一瞪,知县儿媳手一哆嗦后退几步,举着坛子的手也软软垂下。不过她立刻不知从哪里拽过来一个看着只有几个月的小儿,抱在怀里大声哭闹,说靳铮是要毁了他们全家,让知县家里和百姓家里断子绝孙。
靳铮的脑子又开始嗡嗡,眼看着暗卫们因为这些人的拉扯战力大减,他咬了咬牙,纷乱的脑中不觉浮现一张冷艳绝色的脸。
若是她在,会怎样做呢?
正在嚎哭的知县儿媳哭声猛地一顿,仿佛被闸刀闸断,同时她头上的那堆发髻贴着根儿被削了下来,乱纷纷的掉在脸上、肩头。
她惊恐地抬起头看着靳铮,靳铮握住飞回的刀,冷着脸提着向她走去,似乎是刚才还没解气,这次他目光有意无意看向她怀中的小儿。那孩子早就被刚才的一幕吓得大哭起来,以为自己娘亲的头被削去了。
知县儿媳反应过来,拼命收紧手臂想抱着孩子逃开,可力气和反应速度显然不及靳铮,靳铮伸手便抓过那孩子,一脚踢开知县儿媳。
“如此狠毒妇人,不配为人母。本官今日宁叫这些孩子今后由朝廷出资抚养,也不愿让他们在你们这些禽兽手中!”
此话一出,那些原本抱着孩子来搅缠的妇人先是一愣,然后立刻抱紧孩子跑开,到底是舍不得亲生骨肉。
靳铮回过头,看仍有女子挡在乱党身前,平静地说:“逆贼不分男女,抵抗扰乱朝廷平乱者,一律就地正法!”
暗卫们领命后行动又果断迅速起来,有几个女子跟着乱党死在了一处。靳铮把孩子丢给街边一个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老妪,看穿着她比其他百姓要雍容些,颇具官家气度,应该是知县夫人。
靳铮带着暗卫正在苦战之时,身后突然飞来几支羽箭,正好替他射中面前的几个乱党。
“靳大哥!”
狄宽的喊声随后传来,靳铮抽空回头看了一眼,狄宽带着十来个士兵冲过来,他的胸前还绑着绷带,应该是先前受了伤。
“靳大哥,后面的人马快到了!”
狄宽一到靳铮跟前就说。他骑在马上手持一杆长枪,冲到人群中左挑右刺,耍的十分漂亮。看过之前那些人的恶行后,狄宽出手明显比在军营操练时狠厉许多。
百姓们已经都吓得全部回家紧闭院门,结局已定,他们只需等待着结束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