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将这个服下。”
承晔看了看他,依言张嘴含住,喝了口茶服下,而后闭上眼躺在枕上,呼吸似乎顺了些。
落倾尘不太放心承晔,只回去府上简单交代了些事情,就又进宫来陪着承晔,并向他禀报战场上的安排。
承晔点点头,“国师做事,朕放心。”
落倾尘余光扫到承晔书案上的一幅八卦图,忍不住又看了看书案边那一摞奇门遁甲的书,过去一边帮他收拾一边道:“皇上,这些事有臣和国中的术士做就好了,您不必过于深的探究,为君者还是要以朝政事务为重。”
“只是国师不在,朕随便看看。”承晔倚在榻上虚弱一笑。
落倾尘把整理好的书交给太监,让他们拿下去,又过来说道:“皇上最近身子不好,就别看了,有感兴趣的问臣就是了。”
“国师博学,朕自然知道。”承晔道,“只是不好什么都麻烦你。”
落倾尘突然眉尖一跳,觉出些不太好的预感。
这时刘培突然进来说道:“皇上,牧学士和众术士们到了,要见吗?”
承晔看了眼落倾尘,说道:“朕今天乏了,让他们回去吧。”
落倾尘挑眉道:“皇上还在跟术士们一起研究奇门遁甲?”
承晔笑笑,“朕说了,只是无聊。”
落倾尘没再说什么,等承晔午休的时候走出寝宫,突然瞄见寝宫门口牧忱并没有走,而是在一旁候着,看见他后还往门口的梅树盆栽后退了退。
落倾尘走过去,“牧学士,你还没走。”
牧忱咳了一声,走出来不冷不热道:“国师,下官见过国师大人。”
落倾尘摆了摆手,“不必多礼,牧学士,听说你常进宫,我想问,我不在的时候皇上是不是经常叫术士们进宫?”
牧忱翻眼看了看落倾尘,又毫无波澜道:“哦,皇上在宫中新设了谓语阁,意在扶持大虞的术士群体,最近常叫他们来看看有无进步,这本是好事吧,能够替国师分忧。”
落倾尘却愕然,道:“什么时候设的?”
牧忱看他一眼,“就在国师去前线后不久,想来皇上习惯了有国师在跟前占卜运势,国师一走就觉得少了点什么,所以找个替代的,自然,那些术士们是不能和国师比的。”
落倾尘却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转身又走进寝宫内,牧忱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又嫉妒他可以这么自由的出入,赌气地转身拂袖走了。
承晔还在午睡,落倾尘便在他床前走来走去,刘培见他有事想过去问,却被落倾尘摆手直接赶下去。刘培看了眼床上的承晔,也知道皇上和国师的关系,便默默退下了。
落倾尘的影子在承晔眼皮上晃来晃去,终于,他睁开了眼,眼神还有些迷蒙,“国师?”
落倾尘的脚步一顿,立刻过去行礼,“皇上,您醒了。”
承晔“嗯”了一声,略略闭眼回了回神,然后坐起身道:“是刚来,还是就没走啊?”
“臣没回去,有事要问皇上。”落倾尘说。
承晔看了看他,又别开目光道:“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