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萱从西厢回来后,不断回想四岁那年,母亲怀孕的前前后后,但因为年纪太小,记得的也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零碎片段。
刘婆子说的话也未尝不可信,以王氏的城府和虚荣心,怎会把她的野心,告诉一个沾亲带故的老妈子。
看来还得找时间去一趟舅舅府中,问问被关押在柴房的孙管事和杜大娘,他们是王氏的心腹,或许知道些线索。
打定主意,梓萱才端坐好,凝神进入意念空间,翻开心经,开始修习。
这真是个好法门,自从开始修习,梓萱便感觉周身轻盈而充满精气,而且她现在进入空间,哪怕在里面待上一夜,也不会感觉非常累,还可以自由取存东西。
次日一早,梓萱早早就去了王子献房中。
这是她搬去褚安院后,第一次来找王爷,而且还这么早,相九看到梓萱很是意外,惊讶的张着嘴,甚至都忘了通报。
梓萱进门的时候,王子献刚好在更衣,上衣还未穿好,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宽厚的后背,她怔然了片刻。
结婚前几日,虽每夜与他在一起,但不管是晚睡前,还是早起后,她都没有见过他脱衣服。
王子献没有转身,以为是相九,不悦的怒斥道:“出去!”
梓萱这才意识自己失态,立马捂着眼睛,闷声道:“王爷,是我。”
闻声,王子献一顿,迅速穿好上衣,驱动轮椅,看向她,清了清嗓子道:“来得这么早!”
梓萱依旧捂着眼睛,道:“嗯,相九说你每日起的早,所以我才特意来得早一些。”
王子献穿好外袍,淡然道:“不用捂着了。”
梓萱这才放下手,朝他悻悻然的一笑。
王子献冷峻的面色柔和了几分,指着桌上道:“你昨晚要的东西弄好了,拿去吧。”
梓萱走过去拿起字条翻看了一下,果然一般无二,会心的笑道:“谢谢。”
午时前一刻,王氏登门,送来三盘金元宝,一共五百两。
梓萱粗略的了下金元宝,让红袖和阿兰一一验过后,才收入库中。
王氏的目光粘在那三盘金元宝上,肉痛的说道:“把刘嬷嬷的供状和欠条,都给我吧!”
梓萱从袖口拿出来给她,道:“拿去吧!”
王氏接过字条,确认无虞,意味深长的扫了梓萱一眼,眼梢轻蔑的一横,转身就要离开。
梓萱心头一沉,隐隐有种不安感。
红袖以为梓萱不悦,便对王氏喊道:“你怎可不向王妃行礼就走,还有无礼法!”
王氏身边的婆子破口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叫嚣礼法,她是王妃,我家夫人还是王妃的继母呢!”
“那你又是什么东西!”红袖毫不客气的上前甩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很是清脆。
王氏身边的婆子痛得捂脸,欲还手,却被红袖格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