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夏,哀家知道你和太子两情相悦,可你过去的身份若留在府里做他的侍妾也不是不可。可如今,你是木家唯一的后人,怎可只做一妾室?”
“姑母,我……”瑾夏顿了顿,还是把后边的话活生生咽了回去,话锋一转,好奇道:“对了姑母,以前我来静园,为何从没听说过这凝露堂?这名字有什么名堂吗?”
木清目光清冷,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瑾夏你知道太子的生母张皇后吗?太子可曾提过她?”
“听说过,殿下对张皇后甚是思念,对她的突然离世,更是耿耿于怀。这些年,殿下心里最大的伤疤,怕就是张皇后……”
“哀家当年与她是闺中密友,她未出阁时,我们俩都喜欢每日晨醒,去河边采莲喂鱼,那时她总感叹,清晨的朝露又凄又美。我那时总笑她,堂堂张家大小姐,怎么那么多愁善感……”
木清缓缓低垂下的眼睑,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表情,可从她渐渐沉闷的语气听得出,这段回忆,很伤感。
“后来,瑶儿欢欢喜喜的嫁给了陛下,原本我以为,这一切就到此为止了。可没想到,那只是她伤痛的开始……”
“陛下不是一直都很爱张皇后的吗?”
“是啊,可他毕竟身在帝王家,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他终究不可能一心一意只对瑶儿好。他要有他的后宫,可瑶儿却只有他!”
“或许,这就是帝王家的无奈……”瑾夏低下头,语气惆怅。
“是啊,瑶儿后来也看开了。几年后她有了景辰,她把全部的心思全都花在了他的身上。也正因如此,才给那些一直想算计她的人有了可乘之机!”木清的眼中突然蒙上一层恨意她双手攥起的拳头越来越近,微微颤动的唇、幽怨的眼神。
“所以,太后也觉得当年张家是被陷害的对吗?”瑾夏激动的迎合。
木清眸中闪光,却透着一种隐忍。“认为又怎么样?这件事被尘封了这么多年,又有谁愿意重新替张家翻案?更何况,这件事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
“殿下已经在调查这件事了,我相信他一定能替张家翻案!”
“瑾夏,姑母知道你心里现在只有太子。可他终究有了太子妃,你是木家的唯一后人,哀家不可能让你无名无分,或者只做侧妃。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你将来的孩子想想吧?瑾夏,哀家知道现在对你说这样的话你不能理解,可你要相信,姑母不会害你,这么多年来,哀家看尽了这宫里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姑母不想让你最后,也深陷其中!”
“我明白……”瑾夏乖巧的点点头,她怎么会不理解长辈对晚辈那种疼爱,她更加清楚,这些年木清在宫里看到的一切。
可瑾夏也深深地知道,自己是离不开叶景辰的啊……